他心里的不祥之感,变成现实:这8万多元现金被盗了,这是他及其家人大半年推出镬掌鹅肉特色菜肴辛辛苦苦挣到的劳动成果,一夜之间就不翼而飞了。
天啦!马渡河受不了,草草穿上衣服,就出门,在餐馆里来回走三四圈,俨然那些钱会在哪个旮旯里突然出现似的,但毕竟不可能出现,他打消了这种侥幸心理,嘴里仍不停地叫嚷着被盗了、被盗了。老头子马飞龙拄着拐杖从厢房里走出来责问他,那些钱不是由你掌管吗?
老爸,你不清楚,昨晚热得厉害,我把窗户打开了。
你鬼说,昨晚热个么事?我睡一晚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脚都没有发热。
马渡河跟他解释不清楚,感觉解释了也没有意义,又急忙绕到那间房屋后墙外的窗户下寻找,什么都没有。
老妈洪小青走过来苦着脸,焦急地说,渡河,快到镇派出所报案,说不定能够破案,抓住强盗,把那些钱找回来。
马渡河觉得对,立马赶到镇派出所,随即来了几个民警看现场、拍照,最后还把那只空荡荡的鳄鱼皮包都带走了,却一直没有消息。
四天后,马渡河跑到镇派出所去问,一个受理此案的民警说,你家被盗的事已经立案,我们很重视,把那只鳄鱼皮包作了检查,但上面只有你的指纹,没有留下其他人的指纹,很难找到线索,你等吧!我们现在手头的案子很多,忙不过来。
马渡河落寞地离开派出所,快回到自家餐馆时,又碰到帮他和吴芝兰牵线的媒婆,正戴着一顶帽檐上缀了花纹的黑绒帽,她抚一抚帽子的边缘说,马老板,为了你们的事,这么冷的天我都跑了几趟。
你辛苦。马渡河强装笑容地回答。
辛苦一点,倒无所谓。媒婆直奔主题,我正找你,昨天吴芝兰碰见我,把我拉到一边问你的事,说你不是过几天去认亲的,咋这么久你不去了?也没有消息,人家姑娘还惦记着你嘞。
唉,你不清楚,最近发生了一些事。马渡河不想把被盗的事儿讲给媒婆听,说到这里,便打住。
什么事,比你的终身大事还重要?媒婆盯着他说,人家是黄花闺女,还有裁缝手艺,尽管你开什么镬掌鹅肉馆能赚钱,人家姑娘也能赚钱,她将来也不会要你干养着。你跟她,真是赚了。你还怠慢,这么久都不去,消息都没有一个,你真是傻死了。
你姓夏吧?
媒婆点头,又猛然抬起头说,我姓夏你都搞不清楚,还要我做媒呢。马渡河笑道,夏嫂子,这样子,近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