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名为《雨淋铃》吧。”
李隆基接过短笛,用袖子擦着,竟不嫌弃是旁人用过的,放到嘴边吹起来。
笛声悠扬宛转,如泣如诉,仿佛诉说着他无人能懂的哀叹……
“果然在这里!”
忽然,一声大喝从驿馆外传来,笛声戛然而止。
李隆基放下手中的短笛,惊诧地看向陈玄礼,嚅了嚅嘴,终于问道:“驿馆被包围了?”
陈玄礼对此并不知情,发愣了好一会,才答道:“臣……臣睡着了,臣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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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
宁亲公主慌慌张张地跑到驿馆大堂,奔到了张垍的身旁,不停地推着他,道:“怎么办?叛贼追过来了。”
张垍本打算一直晕下去,无奈被她推得太晃了,只好睁开眼制止了她,喃喃道:“别推了。”
“怎么办啊?叛贼已经包围过来了。”
张垍本就在思忖此事,他认为自己身份特殊,最有资格证明薛白就是皇孙李倩。换言之,他是能够给予薛白正统名义的关键人物,薛白定然是不会杀他的。
可之前彼此有过节,再加上他驸马的身份,助薛白谋篡之后,不可能得到重用,等薛白稳固了地位,还有可能杀他灭口。
眼下被包围在这驿馆之中,能自保的办法却少。张垍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出家,既表示自己宁可出世也不愿降贼的名节,又能与李唐皇室分割干净,往后以僧人的身份做选择,也有更多余地。
“帮我剃度。”张垍道,“我要落发为僧。”
“那我怎么办?”宁亲公主大怒道。
“你也出家吧。”张垍劝道,“莫忘了,那宅院里的遗孤全是你害死的。”
宁亲公主吓得脸色惨白,连忙招过随从道:“快,给我与驸马剃度!”
驿馆客房数量有限,卢杞也是歇在大堂之上,见了张垍夫妇如此行径,很是不齿,大骂道:“张垍,你世受国恩,社稷危难之际不挺身而出,遁入佛门躲避吗?”
“我为国征战,身负重伤,无力动弹。今太上皇危难,我欲以死殉节,可我若死,谁来揭薛白之阴谋?”
“你!”
卢杞嫉妒张垍有那丹书铁契一般的免死符,恨得只咬牙。
他却不能放弃已到手的宰相之位,连忙要去拥着太上皇逃,然而,驿馆大门处轰然大响,禁军们退了进来。
反贼已经冲到了门外。
“太上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