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输不成?”
一句话,众人皆笑了起来。
他们都是一副只顾玩乐的模样,像是无心打探朝中消息。薛白见了,心里却不信安禄山的长子如此与世无争。
“仁行兄不知圣人赐婚一事?”
“听说了。”安庆宗道:“还是在薛郎的婚宴上,听人提起过,但和政郡主既看不上我,此事该作罢了。”
“那仁行兄该请我吃一顿酒,谢我这个报喜人了。”
众人皆讶,道:“薛郎知晓安大郎的婚事?”
薛白也不卖关子,道:“荣义郡主,是庆王之女。”
“真的?安大郎总算要成亲了。”
堂中众人纷纷恭喜安庆宗。
史朝英与安庆宗很是熟识,则调侃了几句,接着操心起婚礼如何如何办,她可在长安待得更久些,喝过安庆宗的喜酒再走。
在此间,却是无人问薛白如何这么快得到了消息,是否从庆王那儿听来的。
这些问题薛白已准备好了答案,此时便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落空感。
说说笑笑了一会,安庆宗看向薛白,显然是打算问些什么。
薛白本以为他要问圣人这桩赐婚背后的深意之类。
“薛郎可识得荣义郡主?她性情如何?”
“虽不识得,但在宗室之中该算是温柔和善的。”
“那她……”安庆宗欲言又止,踌躇了片刻,方问道:“她漂亮吗?”
薛白道:“这我便不知了。”
“莫误会了。”安庆宗笑道:“我并非喜欢漂亮的,清秀就好。”
“懂的。”颜季明道:“都说喜欢清秀的。”
史朝英则道:“我可去与荣义郡主当朋友,先瞧一瞧她的样貌。”
众人这般说笑,竟是无一人提及这桩联姻背后的利益牵扯。
恰是如此,薛白才不信他们是真没深想。
说话间,杜五郎也到了,也不用人去接,他对颜季明的宅院很熟悉,自己便走了过来。
“我来得晚了,我阿爷非得叮嘱我许多……”
话音未了,他人已风风火火地转进堂内,见到薛白,又惊又喜,呼道:“你今日怎有空在这里?”
薛白见杜五郎如此惊讶,倒是有一瞬间的恍然。
以前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从偃师回来以后,薛白忙于公务,则是许久未见了,而杜五郎也有了更多新的朋友,以及新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