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能够化干戈为玉帛。
他遂派人最后去劝了高崇一次。
高崇已坐在了公堂之上,闻言道:“没什么好谈的,弹压下去,我自能拿出证据来给薛白定罪。”
紧接着又有人赶来,禀道:“县丞,崔唆聚众闹事,郑辩的家丁也散到城中各处召集人手了。恐怕是想要包围县署。”
“一群逐利的懦夫。
高崇竟然是讥笑了起来,他怕这些人才怪了,他义弟与他说过为何要造反。
反的不就是这些偷窃了天下人之利,却又附庸风雅的懦夫吗?
“有何打紧?你等可知何谓‘懦夫’?便是如我们吕县令一般,只会计算利益、巴结权贵,半点风险不敢担,却所有好处都想沾的肉食者。这些世绅,连吕令皓都不如,还想聚众?
那些人不是王彦暹,不是薛白,一个是孤身一人,苟延残喘,不肯罢休;一个是初来乍到,油盐不进,张口乱咬。
王彦暹是毒蜂,薛白是疯狗,高崇在任上这些年,只有这两人差点给他造成伤至于世绅?
敢见血吗?
高崇吩咐道:“去码头上告诉庄阿四,带最听话的漕夫来,给我弹压下去。”
码头。
庄阿四正坐在篝火边喝茶汤提神。
他已经把漕帮的帮众都聚集起来了。
众人也知道今夜出了事,正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渠帅死了,今夜怕是要选新的渠帅?”
“咋选?除了李三儿,谁还能把各个漕帮拧成一股绳。”
“乱套了都.…....
庄阿四听着这些议论,心想着这些河工也是可笑,心里的弯弯绕绕多,不像北边的汉子爽朗。
“阿兄,县丞来命令了......
“人手还不够?”庄阿四非常惊讶,他本以为绝不至于到这个地步,问道:“出什么事了?
“越闹越大了,几家大户该是觉得大案太多压不下去,想卖了县丞,造反了……..
庄阿四听了,考虑了一会,发现不把局面压下去也不行,起身,招过几个漕帮的小渠头,道:“你们几个,把最得力的人手带过来。”
仿佛是看到他把人聚起来了,洛河上游,忽然灯火大亮,有艘巨大的官船缓缓而来。
“完了!河南尹来镇压县丞了……阿兄,你快带县丞跑吧。”
“慌什么?”庄阿四道:“我见过县丞与府尹喝酒,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