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尽而亡的,残余中会有不甘却少有怨念,假若横死,浓烈的怨念会污染天坛,降低灵性。
坐坛者眼前会冒‘魔影’,一次两次无所谓,尚能勘破,次数一多,‘魔影’会重到根本无法再天人感应,天坛就此作废。”
“修行辟邪法能消除么?”
越王扫一眼梁渠,摇摇头。
“不能,消除邪念,就是消除真灵,二者本为一体,我知你有辟邪法门,且修炼有成,放到一府一州之地,的确稀罕,人无我有便是强,但放眼天下,类似法门终有不少,能用,朝廷早就用了,至多坐坛时,帮你抵御‘魔影’侵扰,延长坐坛时间。”
“如此说来,武圣同样如此?”梁渠举一反三,“充满怨念的武圣,无法用作天坛?”
“对。”
条件苛刻啊。
强行宰掉的宗师不能用。
宗师自然寿尽,少说三百年,且旁人不会无故贡献,拿出去就跟饲料一样,纯耗品。
大妖尚能铸造灵兵,宗师残余用处自当更大。
如此重宝……
“师傅,朝廷真会让我去用吗?”
“不管什么物件,造出来就是让人用的,用到对的地方有价值,无所谓损耗不损耗,你能打破我朝纪录,意义完全大于几位宗师残余的损耗,毕竟残余只是残余。”
舒坦!
梁渠眺望江淮。
大蛇匍匐脚下。
天地广阔,大有作为啊。
家宰张煦躬身道喜。
“恭喜梁公子,有天坛助力,梁公子定能成为大顺最为年轻的大武师!”
“借张家宰吉言!师傅,既有天坛,弟子余下时日该当如何?继续捕捉灵光?”
有天坛去坐,梁渠总觉得自己再吭哧吭哧地捕捉灵光太亏。
自己捕捉到的灵光只是残缺版,哪有坐坛领悟完整的天人感应好?
体验一回,何止捕捉灵光,对日后洞开玄光亦有莫大好处。
越王稍加思索。
“玩吧。”
“玩?”
“嗯,有意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灵光灵光,读书时,登山时,沐浴时,乃至如厕时皆会冒出,偏就盘膝打坐,冥思苦想时难得。
你不入狩虎,眼下服用再多宝药、宝植、大丹,药力皆存蓄不住,十费其九,倒不如抛之脑后,静候朝廷消息,水到渠成。”
“谢师傅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