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的客人问候,几句寒暄。
一份精美的乌金宝匣从马车内送出。
杨东雄小心翼翼的收下,视若珍宝。
“古大人从帝都奔波,不妨落脚歇息几天?好让我许家尽地主之谊?”
“不必,今日前来,一为护送长气,二来嘛,得去一趟南疆。”
许家二祖微惊。
“南疆之事,古大人亦得了命令?竟有如此危急?”
“危急倒不至于,主要赶巧。”古廷珂摆手,“帝都歇了几年,好不容易找个差事出来,正好让抓壮丁,送到半道得到传信,没法,只好走一趟,天生劳碌命啊。
要不然,指定要和杨宗师彻夜畅谈,日逛庐山,夜游巴水,再赚得一份护道情谊,岂不美哉,可惜……”
“真是多有遗憾,十月正是江淮蟹美之季。”
“无福消受喽……”
待杨东雄打开长匣,检查玄黄长气无误,往朝廷册页上盖下私人印章,古廷珂拒绝许家午饭之邀,径直离开。
雷厉风行。
从头至尾不过两刻钟。
目送马车驶离。
杨东雄恭敬抱拳。
“夜长梦多,劳烦二祖护持。”
“该当如此,静室早已备好,凡有所求,但说无妨!”
……
江淮大泽。
大雨倾盆。
整个池塘的荷花全开败了,徒留几个干瘪莲蓬,垂落点水,摇摇欲坠。
老蛤蟆蹲靠二楼,眺望池塘,抱住陈秀递来的果汁猛吸,两口见底。
嗝~
老蛤蟆突然觉得空虚。
低头扫视。
池塘里,除去啃木头不停的河狸,就剩一个没什么意思,成天只会晒太阳的老砗磲。
江獭、龙女、无足蛙、木桩子统统不见,再没有以往的热闹。
更没人能理解、挖掘自己的惊世智慧。
念及此处。
诶。
嘴里酪浆都不再有味。
“梁卿何时归来啊?”
从池塘里出来的龙平江愣住,看看默不作声的老砗磲,意识到老蛤蟆是在问自己,恭敬作答:“大人此行一去,许要待十二月吧。”
老蛤蟆数数爪蹼,蛙肚微皱。
“岂不是要再等两月?”
“正是。”
两月……
老蛤蟆从圆石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