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半,丁六三带着二十多名随从,穿过层层坊墙,来到了千两坊中央的赌坊。
窦吉艳先行抱拳,和丁六三打了招呼:「师兄,来的真早。”
双方约定十点开局,丁六三早来了半个钟头。
李伴峰看了看丁六三的模样,这人五十多岁,浓眉大眼,脸型方正。
他穿看一套黑西装,白衬衫配看黑领结,头发整齐后梳,腰身站得笔直,就连上唇一抹胡须,都经过精细的修剪。
丁六三看了看窦吉艳:「师妹,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就穿成这样?」
天气有些冷,窦吉艳穿了一件斜襟盘扣蓝棉袄,看着又土又俗,
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师兄,咱们今天见面,是为了在局子里比手段,还是为了在窑子选花魁?别的本事不说,但凡咱俩开局子,你赢过我么?你穿的再好看能有什么用处?」
丁六三看了看窦吉艳,眼神里满是失望:「师妹,我记得师父跟咱们说过,别把道门里的事情当儿戏看待,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有道门里的规矩,
这么多年来,只要到了赌桌近前,不管对面是一代宗师还是一个白羔子,我都没忘了规矩,至少得穿一身体面衣裳,因为这是咱们道门的体面!」
窦吉艳冷笑道:「师兄,到了我这,轮不到你说规矩,等你赢了这一场,再跟小妹说教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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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伴峰四下看了看,在赌坊里观战的人不少,在赌坊外边等消息的人也不少,交头接耳之间,也有不少人在议论两人的穿着。
他们声音很低,但李伴峰通过牵丝耳环还是能听见一些:
「丁老板穿得确实像样,人家说话也像样!」
「人家是咱们道门里的大师兄,做事儿肯定得讲究些。」
「这是道门里的大事,我听说了,咱们大师兄最看重道门里的事情。」
「咱们窦姑娘穿得也行,干干净净不也挺好看。」
「是,也挺好。」
丁六三看向了李伴峰:「这位就是七爷吧?」
李伴峰冲着丁六三微微点头。
丁六三起身行礼,李伴峰还礼:「咱们之间不必客气,我来这,是给两位做个见证。」
丁六三道:「我年纪比你大,在道门跌爬的时间也比你长,之所以先向你行礼,是对见证人的尊重,这也是我道门的规矩。」
底下的议论声更大了。
「不说丁老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