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道:“说什么疯子匠人,一点礼数都不懂么?那可是你道门长辈。”
洪莹骇然道:“我早就该想到,咱们掉进那疯子的火车里了,赵骁婉,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
“怕什么,这位前辈对咱们不是挺好的么?”
“你忘了在战场上他们什么模样?除了那个卖杂货的,就属那个老匠人和他的火车出手最狠。”
嗤嗤~
唱机打着慢板唱道:“喂呀贱人,你又聋又瞎这多年,早已时移世易,当初那些老黄历,就别再翻出来了。”
洪莹冷哼一声道:“不翻老黄历,咱们的仇是不是也过去了?”
“喂呀贱人,那你属实想多了,就算你堕入十八层地狱,咱们这仇也过不去。”
……
何家庆坐在小酒馆里,就着羊肉串,一边喝啤酒,一边看报纸。
这座小酒馆人气不旺,何家庆来这单纯就是为了吃饭。
只是报纸上的新闻让他有点倒胃口,这是普罗州的报纸,三天前的消息,头条新闻是《七旬鬼手门主,当街赤身狂奔,背后有何隐情》。
何家庆极力保持着平静,看完了整段新闻。
他对谢俊聪有了全新的认知。
吃完了饭,何家庆往体育场走去,路上,沈容青送来了消息。
“家庆,关防使给李七降了一半运费,李七不用咱们出货了。”
何家庆笑了笑:“咱们可以找他出货,生意么,怎么赚钱怎么来呀!”
沈容青叹道:“我去找马五谈,他还不太愿意见我,他说这事不看情谊,要论功行赏,最多能减咱们两成运费。”
“两成也不少,得让李七赚些差价,先把生意做下去。”
沈容青还是不太服气:“家庆,何玉秀的生意,在李七那减了一半运费,就收了点人手钱,李七可没赚她差价。”
“这是什么缘故?”何家庆愣了片刻,忽然问道,“李七和我姑姑什么关系?”
“听传闻,他们走得挺近,你姑姑的性情,你也知道,看到中意的男子,她可就……”
“敢!”何家庆急了,“李七要是敢睡了我姑姑,我非把他给……”
能把他给怎么样呢?
何家庆正处在关键时期,现在也不能回普罗州。
沈容青问道:“家庆,还和李七做生意么?”
“做呀,不是论功行赏么?该咱们赚得钱,凭什么不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