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欧阳戎拦住她,抓起她手,直接道:
“小师妹,对不起。”
谢令姜板脸说:
“让开。”
欧阳戎摇头,盯着她,面对面,认真道:
“思来想去,我一直缺一句道歉,我想了下,若我是你,我同样失望,哪怕有那么多的借口解释。
“但感情这种东西,纵你有万般理由,也抵不过我一句难过,就是难过,纵使最后争论赢了又如何,纵使带绣娘回家的理由充分又怎样,难过还是难过,心很难过……小师妹这些日子是不是也如此?”
欧阳戎发现谢令姜眼眶渐红。
“我有想过一个痛快的法子,比踹你一脚还痛快。”
“什么法……”说到一半,他摇头改口:“小师妹可以直接来。”
“好。”
谢令姜突然转身回屋,很快返回,手提一柄熟悉短刀,锋利光亮,在晨曦下有些耀眼。
是那一柄裙刀。
既赠心上人,也杀负心郎。
欧阳戎愣住。
谢令姜冷着张脸:
“现在还能滚。”
欧阳戎闻言,当即摇头,矗立原地,扒开左肩衣襟,露出白亮胸膛,缓缓闭目。
“好。”
谢令姜近身。
欧阳戎身子颤栗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气氛寂静。
胸口始终没有痛感传来,欧阳戎睁开眼一看,谢令姜神色恨恨的盯着他脸,清泪打湿了她脸蛋,泪水从下巴滴落到了裙刀上。
欧阳戎取出一方手帕,伸去给她擦拭。
良久,花了脸的谢令姜一字一句:
“我只问你一句,你有没有也难过?”
欧阳戎:“没……”
“实话!”
犹豫了下,他点头。
谢令姜忽然挥刀。
欧阳戎眼睛一眨不眨,定睛看去,小师妹是割下了她自己一缕秀发。
只见,阳光下,红裳女子收刀入鞘,取出了一只早上从幽静小院拿回来的小香囊,将一缕秀发塞了其中。
小香囊内,还有赵清秀的祈福纸条,上有“长毋相忘”四字。
下一秒,谢令姜上前,先将裙刀别在欧阳戎腰上,又将护身符小香囊挂与他腰带处。
她低头,默默连续系挂。
欧阳戎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