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咱们在外面等她,就别进去了。”
“欸。”说完他还叹了口气。
王冷然悄悄打量了下卫少奇脸色。
能让这位主吃瘪骂娘,装不下去,那位秦小娘子也不简单。
他压低嗓音劝道:
“三公子,大局为重啊。”
“老子当然知道大局为重!要你教?”
“三公子慢点,注意伤口……注意伤口……”
好一阵忙活,车厢内才安分下来,卫少奇手上的伤口包扎完毕。
他眯眼看着正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卫少奇突然开口:
“算了,谁让她秦家现在正当红,她爷爷秦竞溱现在是大周朝在外领兵最有权势的大将,而且这次西南李正炎之乱的军功,大概率要落到秦竞溱手里,欸,真是造化弄人啊。”
他语气愈发不爽,转头朝王冷然呵斥:
“你当初怎么就没盯好朱凌虚父子,让他们犯了蠢?你可知此事让父王和我们卫氏在朝堂有多被动?要不是看在你有点苦劳的份上,父王早就把你这层皮扒下来了。”
王冷然苦着脸说:
“三公子,谁知道敌人那么狡猾,防不胜防,卑职到现在都没弄清前因后果……”
“这次一定要翻案!”
卫少奇突然斩钉截铁道:
“就算没法明着全部翻案,至少也要找到朱凌虚父子没有反心的证据,这样才能消除陛下心中的芥蒂。
“简而言之,陛下那边,不能再让我们卫氏背这口黑锅了,当初营州之乱,就差点断绝父王的皇嗣之路。
“好不容易盼来了大周颂德天枢和李正炎叛乱这两个博取天大功劳的好机会,结果都泡汤了。
“缺了六弟的那一口鼎剑,大周颂德天枢就算建成,献给陛下也是大打折扣,没有什么,比鼎剑的象征意义更大……一些寻常的祥瑞,陛下早就看腻歪了。”
王冷然不敢吱声,低头默默旁听。
卫少奇眯眸,语气恨恨道:
“江州道行军大总管的事情也是,父王被朱凌虚父子连累,不仅给陛下留下识人不明的坏印象,还实打实损失了一份滔天军功,白白便宜了秦家。
“欸,要不是如此,本公子何必低声下气的跑来伺候这胖娘们?
“你说,咱们卫氏这两年怎么净给他人做嫁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有人暗中作对,坏我卫氏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