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绣娘好像也和小透明一样,气质安静,静若处子一般。
这其中有何渊源。
难道会传染?
还是说梦中依稀咬过佳人细颈的事,确实是真的,所以才……
欧阳戎沉思片刻,摇了摇头。
千头万绪,推导却进入死胡同。
“你在云梦泽吗,现在在做何事,会不会再和上次一样,偷偷潜来?
“还是说再也没机会见,越女好像没法婚嫁来着。
“如果来了,话说我该以何态度应对,要不请她吃个饭?见一见小师妹和婶娘。
“毕竟当初婶娘与阿母误会她的事情,还没解释清楚呢,婶娘肯定是对她误解不满的,听薇睐提过,她确实挺怕婶娘的,当厨娘的时候都躲着婶娘,还是薇睐给她打掩护……”
榻前揉脸,自语片刻,欧阳戎离开卧室,来到书房,经过叶薇睐的书桌时,余光一瞥。
桌上躺有一根特制的硬头笔杆,
起初是叶薇睐不太习惯写毛笔字,于是欧阳戎灵光一闪,利用前世记忆,特意用竹子做了根比寻常软笔硬些的笔头,沾墨后,这种硬笔头也比较适合写前世那种钢笔字。
这样写字,倒是让叶薇睐方便得多,不至于像软头的毫毛笔那样,写的歪歪扭扭,小丫头很快喜欢上欧阳戎嘴中这个“土法”,便捷学会。
欧阳戎其实也不太喜欢写毛笔字,只不过来这方世界这么久,又继承这一世记忆,倒也习惯了,
为了从众,平常在官署,都是用毛笔写字,很少再用前世钢笔字书法,只有最近教叶薇睐,才捡回来一些……
欧阳戎停步,福至心灵,蓦而捏起这根特质笔杆,就着空白的白纸,飞速落笔,埋头书写。
少顷,纸上一首词成形:
越女采莲秋水畔……窄袖轻罗,暗露双金钏……
笔尖时停时顿,写着写着,欧阳戎最终搁笔,看着这篇蝶恋花,眸底出神片刻,呢喃:
“……雾重烟轻,不见来时伴……隐隐歌声归棹远……离愁引著江南岸……离愁引著江南岸……”
自语复述了两遍。
“大师兄。”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小师妹的清脆嗓音。
有红裳女郎雀跃地推门入屋。
笔掉地上,欧阳戎立马弯腰捡起,站起身子,挡住桌案,后方的手掌默默折起这张心血来潮写就的蝶恋花词纸筏,悄塞入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