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双方才寸步不让。
“圣人,臣有一惑,甚感奇怪。”
卫继嗣露出疑惑脸色:
“臣若没记错的话,江州长史欧阳良翰职责不涉及军务吧,陛下也从没赐予他任何军事职务,桂州戍卒一事,涉及的桂州、洪州、江州军府皆与他无关。
“不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他怎么有这么多与三州军府反应之事相左的消息?
“圣人,难不成咱们不去听取正主的言论,而去偏信不相干之人的话语?
“桂、洪、江三洲长官与军府将领统一上言,哗变戍卒之中疑有奸人蛊惑造反,应当重视!”
“欧阳良翰乃江州长史,身处相关涉事之州,且本就有上书检举长官的权力,为何不能行使?难道要蒙蔽圣听?”
“沈大人与欧阳良翰倒是管的真宽。”
沈希声不理,转身恭敬行礼:
“圣人,试问,这群北归戍卒若是真的谋反,岂会行军如此之慢?且哗变当日为何不攻打临近触不及防的桂州府城,而是直接北归?
“而且北归路上,暂未听闻他们攻占州县,搜刮府库,更没有劫掠船只,加速北上,一路上几乎秋毫无犯。
“恕臣孤陋愚昧,纵观青史也未见过这般造反的军队。
“这不是归乡心切是什么,想必领头将士们此刻定然后悔犹豫冲动之举。
“他们这一路以来的奇怪举措,就是在向陛下努力表明,他们不是故意造反,而是被逼归乡,望陛下明察秋毫!”
卫思行点点头:“照沈大人这么说,这群持械戍卒就算一路北上入关,赶来神都城下,也不用阻拦哦,可以说他们是进京面圣嘛。”
“强词夺理。”
“是沈大人的理由站不住脚。”
卫继嗣冷冷插话:
“谁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什么,万一是迷惑之举呢?目标是东南方向上的洪州、江州,目的是截断长江呢。
“甚至是危及扬州这些牵扯东南的关键洲府也说不定,岂能任由他们乱窜,应当立即镇压,有什么好商量的。”
卫思行果断定性:
“哗变就是哗变,乱兵就是乱兵,岂是儿戏,岂能迟疑放任?”
沈希声正色不让:
“下官未说豁免放任,戍卒哗变固然担责,可若有内情,背后那群作妖逼反之人,一个也不能放过,该罪加一等。
“正如江州长史欧阳良翰所言,陛下应派特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