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满是悲伤:
“你斩断了跟李家的血脉,你,你怎么能这么绝情?”
李昊挑眉,看了他一眼,但面对那张悲伤的脸,他却有种无语和想笑的感觉。
他懒得再多说,道:“绝情就绝情吧,不管如何,今后再无瓜葛,你们也别再来冒犯我,既往可以不咎,但今后就未必了!”
说罢,他转头看向李牧休,见对方满目悲凉地看过来,眼神似是破碎般,他心头不免有些歉疚,道:
“老爷子,虽然我不再是李家人,但若您今后缺钓友的话,随时招呼我一声就行,随时奉陪。”
李牧休看着李昊的目光,知道这孩子已经将过去彻底斩断了,他心中不禁痛苦又痛惜,已经斩断了血脉,却还是奔赴过来,只是因为往日的情分吗?
那能斩绝千万妖魔的剑,却斩不断这孩子的情。
但唯独对他父母,他却断情了!
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失望?
明明如此优秀,如此无可挑剔的孩子,却硬是被他们李家彻底弄丢了。
李牧休满腔悲意,但最终,却化作低低切切地笑声,似是痛苦,又似是可笑,但笑了一阵,他的眼神却慢慢变得凝聚和温柔了。
“那可是你说的,到时我可要看看,你的钓技生疏了没。”
这一刻,在痛苦和悲伤交织中,李牧休却想明白了,脱离李家,对那孩子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受伤和痛苦的只是他们。
但那孩子至少不会再受伤了。
既然如此,又何尝不好呢?
李家是失去了这份荣光,但对整个大禹神朝来说,却没有影响。
即便不是李家人,这孩子还是来了,即便他身上没有流淌李家的血液,他依然拯救了凉州,如今又拯救了青州城。
他还是他,他从来没有因为出身将军府,而觉得该背负什么。
他只是有一颗赤诚的心,作为人族,而力所能尽的,装着这座天下。
想到这,李牧休的泪水流淌的更多了,既是为李昊释然的欢笑,也是为李天罡曾经质疑李昊心性不正等言论感到的痛苦和讽刺。
“嗯。”
看到李牧休的眼神,李昊稍微放心了些,旋即目光扫过,又看向贺剑兰这位披甲的大夫人:
“今后若是有机会,让夫人尝尝我的手艺。”
贺剑兰听到李昊的称呼,心中屏住的悲伤,却是泪如雨下,她感觉这孩子来青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