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滚蛋。”
青年一共说了八个字。
肥胖老者颤巍巍地惊怒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认识燕王,我……”
“你的头顶也许有人。”
青年却是冷冷打断他的话:“但我们家老爷的头顶,已经没有人了!”
“再多说一个字,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森然杀气弥漫车厢,女眷吓得想哭却哭不出来,蜷缩哆嗦。
老者脸色如猪肝般难看,纵有天大权势,此刻人尽敌国,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王侯将相亦是没有差别。
他只能咬牙,给自己掌嘴,随后跪下,忍着屈辱。
见状,青年一步抽身,离开了车厢,顺手一拍那头蛟血战马的屁股。
此马本是凶恶难训,但在青年的拍打下,却是受惊般,一路驰骋,惊得路边行人纷纷大叫。
但终归是无人驾驭,冲出不远,就奔向了河边,竟是慌不择路似的,一头撞进了河中,连带着将车厢也带了进去。
扑通一声落水,吸引远处不少人驻足观望。
而青年像是什么都没做似的,悄然返回到黑棋老者面前,面色平静,似是原先就站在此处,一动未动过。
黑棋老者有些失兴,目光从河边收回,叹道:“可惜了这一河的秋水。”
说着,便打算起身离开。
但目光扫过,却看到旁边有个少年,站着未动,而是抓起了棋奁里的棋子。
自始至终,李昊的目光也未扫过那跋扈马夫和车厢。
在青州城,他还无需向任何人低眉。
除非,是在那座府邸里。
此刻,他抓起棋奁里的白子,一颗两颗三颗…
他像是自娱自乐般的玩耍,将这些白子逐一填在了一处位置,连成了线,也结成了势。
势成龙爪,将原先的黑子撕出一道血淋淋缺口。
他此举并非是要续下,因为胜负已分,这并非他的棋局。
只是,今日的他,单纯的不愿再看到这种憋屈的困闷事物罢了。
遂为其勾勒了一笔。
黑棋老者微微挑眉,扫了眼棋盘上的落子,却忽然微微一愣。
在老者背后站着的这两位身穿寻常朴素衣衫的青年,脸色微变,先前出手的青年似要行动,教训李昊,但被老者抬起的折扇挡住。
“小友也懂棋?”
黑棋老者面露微笑。
“略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