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府。
朱高煦正准备休息片刻,聂兴却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王爷,去象山书院的兄弟回来了。”
“哦?情况如何?人请来了?”
汉王爷闻言一喜,急忙追问道。
不料聂兴表情顿时变得古怪,讪笑道:“王爷还是自己去看吧。”
怀揣着满腹疑惑,朱高煦来到大堂,却见一位满脸风霜的老人,正被塞着嘴巴反绑双手跪在地上。
“聂兴,我特么地是让你去请人,不是让你去绑人啊!”
“王爷,这老家伙跟头倔驴一样,说什么都不肯出山,万般无奈之下兄弟们也只能出此下策……”
“还不放人!”
朱高煦很是无语,有些头疼地看着这位象山大儒。
好在这位不知名的大儒被放开后,并未采取什么过激反应,也没有主动开口询问,就这般神情冷漠地看着朱高煦。
汉王爷分明从他那双眼睛中,看到了沧桑与悲凉。
聂兴等人识趣退走,根本不敢吭声。
人虽然是“请”来了,但这差事算是办砸了,继续逗留下去,指不定还会挨一个大逼斗。
朱高煦见气氛有些尴尬,主动伸手示意大儒坐下。
“先生勿怪,手下人不懂事,本王又脱不开身,无法亲自前去请先生出山,让先生受罪了。”
听到这话,象山大儒只是面无表情地反问道:“草民陈公甫,忝为象山书院院长,敢问汉王殿下将草民绑来,所为何事?”
陈公甫,这个名字,可不太熟啊!
朱高煦心中有些失望,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虽然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陆学经过蒙古朝廷与程朱文人这么长时间的联合打压,此刻只怕剩下了阿猫阿狗两三只。
但是为了扶持一派取代程朱的地位,他还是怀揣着不小的期待,希冀着陆学还有真正的传人存世。
当年心学祖师陆九渊上承孟子,开创心学一脉,提出了“心即理”、“发明本心”等著名心学命题,成为宋代儒学巨擘。
朱熹上承周敦颐、二程,集理学研究于大成,完善“道学”;陆九渊遥奉孟子之学,直指本心之学,开创“心学”,南宋时人皆以“朱陆”并称于世。
这两位巨擘虽然儒学理念不同,但大儒的气量与心胸摆在那里,所以二人非但没有互相攻讦,反倒是成为了一生挚友,多次坐而论道,留下了“鹅湖之会”、“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