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放过初晨,又来闹,那样她们这些奴才可有得受了;喜的是,彦信到底还是来了初晨房中,这是不是说明事情还是有转机的?忙从屋里端出蜡烛,只见彦信脸色疲惫,眼窝发青,默默的坐在桌边,说不出的孤寂落寞。
柳青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地彦信。心里有些发慌。说话也有些不利索。结结巴巴地道:“王爷。可要歇息?奴婢服侍您梳洗?”
彦信半天没有答话。柳青站得有些僵硬地时候。他指了指面前地凳子:“你坐下。”柳青正想说自己不敢。看了看彦信地样子。不敢多说。侧着身子。屁股挨了一小点点凳子坐下。恭敬地低着头等彦信示下。
又等了很久。彦信道:“我对她不好么?”
柳青想想。小心地回答:“王爷对娘娘。那自然是极好地。”
“那她为什么不肯为我生孩子?”
他这话问得突兀。柳青是未经人事地姑娘。身份又低。虽然深得信任。但对于主子这样地秘辛。她打心底是不想知道一点地。她脸色通红地跪倒在地。只是磕头:“王爷误会了。娘娘怎会不愿意为王爷生孩子?只是机缘未到。日后两位主子必然是儿女成群。子孙满堂地。”
彦信的眼神仿佛飘到很远的地方,良久方低声苦笑:“是孤为难你了,你起来吧。”
柳青站起来,很有些手足无措。彦信看着那突突直跳的烛火:“你们一如既往的小心伺候,她身边不能离人,我不在的时候,要在里屋打地铺。她用的东西,每样都要经过你们的手。她想要什么,都尽量满足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第一时间告诉我。”柳青垂手肃立,答了声是。
彦信又坐了会,起身往屋里去了。睡梦中的初晨看上去很是委屈无辜,长而柔顺的乌发洒了一枕,细眉微蹙,眼皮还有些红肿,微微嘟着嘴,下巴尖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放在胸前,衣袖滑到肘部,露出手臂上的点点乌青。彦信伸出手,想要抚平她微皱的眉毛,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初晨浓密的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睛。看见他,眼里微微滑过一丝惊恐,接着又像受了惊的刺猬似的,竖起全身的刺:“臣妾不知王爷深夜到访,未曾远迎,还请恕罪。”彦信一看到她那冷冰冰的模样,心中大怒,眼里喷出火来:“现在知道了?起来服侍我洗漱。”
初晨恭恭敬敬的道:“是。”伸手去取自家外袍,彦信轻狂的道:“不要穿外袍,本王就喜欢看你这样儿。”
初晨平静的看了他一眼,“是,一切谨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