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萧竹衣吗?真好笑,我为什么要跟他走?还是你希望我永远都不要回来了?”初晨轻轻拿出自己的手,自顾自的上了床躺下。长期与彦信斗争下来的结果告诉她,即便这件事上是她无理,她的态度也绝不能放低。
果然彦信默然无声,仿佛是相信了她真的和萧竹衣没有任何关系,软声道:“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说不好吗?难道你还是为了元宵节的事情生气?我告诉过你了,那件事只是凑巧,真的不是我做的。”
初晨险些就要说出她已经知道他为什么娶她了,如果他不要这样虚伪,他凶狠地对待她,她还要好受些。她现在的感觉就是,被人微笑着,拿着一把钝刀子慢慢割她的肉,而她却只有默默忍受。她想喊,想叫,但是她不能,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样才会有活下去的机会。她流下泪来:“我一推那门就开了,哪知道他会在外面等着我?可是,你见了我,什么都不问,就是吼我。”她伏在枕上哭得伤心万分,几乎肝肠寸断,不为别的,只是哭她自己罢了。
彦信仿佛是有些无措,上去搂住她的肩头,把头伏在她背上:“不哭,不哭。我错了,是我不好。我一夜未睡,找了你很久也找不到,你可知道我有多害怕?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彦信温柔地吻去初晨脸上的泪水,初晨闭着眼,咽下满嘴的苦涩,她知道自己不该爱上他,她也一直以为自己不曾爱上他,但直到这一刻,她才清楚其实他已经在她的心中留下了痕迹。她该怎么办呢?她痛苦的想,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是尽量忘了他,尽量不与他发生更深的牵扯。
七日后,风子瑛带着绿绮夫人、初蕴回北地,初晨推病,不曾去送,彦信却是亲自送出了城。
彦信回来,见初晨还在床上歪着,便问:“可好些了?我看岳父的病似乎又重了些,反而不如刚来时那样好了。”
初晨随意应了一声,并不多问,也不见担忧之色,彦信若有所思。
这天初阳来看初晨,初晨留他用午饭,两人在一起却并没有多少话好说。初阳走时,初晨想着把金玉露拿来的那药方誊一份给他带去二条街珍珑轩,找大师兄的朋友看看,也好早日解了她身上的余毒,早些脱离这种生活,这日子再这样过下去,她迟早要疯掉。
打开妆盒下的暗格,初晨的脸瞬时变得惨白。
那药方居然不翼而飞了。她记得三十晚上回来,彦信喝的醉醺醺的,人事不省。是她亲手将这药方放入里面的,这妆盒的暗格也只有她知道。初晨此时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