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腔里发出,连带着他的身子轻微颤动。每一下颤动都仿佛撞击在初晨的心上,她愣愣的望着彦信,朦胧的月光下,彦信的脸上有一种难言的美感,真是好看,想到这个,初晨的脸偷偷的红了。
彦信半晌没有听见初晨的声音,诧异的低头,正好看见初晨正在盯着他看,眼睛亮闪闪的,见他看来,慌乱的将眼神挪开,期期艾艾的道:“今晚的月色真好。”彦信低低笑道:“的确很好。”
初晨窘迫无比。她恨恨地想。这个人险些将她害死。她怎么会被他地美色所迷呢?便没好气地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一副没事地样子。”
“你要找我算什么帐?我记不得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彦信一脸地茫然。
他得罪她地事情多了去了。多次设计她。利用她。让她九死一生。还把中毒地她扔在湖上一日两夜做诱饵。害她在床上躺了那么长地时间。不闻不问。还有刚才利用她讹诈太子银钱和职位地事情。初晨本想把他对她做过地事情一一地控诉出来。话到嘴边。却又觉得。她是他什么人。本来他们之间地关系就是这种利用与被利用。虚情假意地关系。她和他说这些做什么?说了又有什么用?她就是说了。他也一定会把别人说地那一套说辞来敷衍她。到最后。他还是她地救命恩人。不知好歹。忘恩负义地倒还是她。
想到这里。初晨便改口道:“你利用我讹了太子那么多地好处。难道就这样一个人装进腰包了吗?”
彦信垂下眼睛:“原来只是这样?”
“不然你以为是哪样?”
彦信抬头粲然一笑:“我还以为你是在怪我将你扔在湖上不闻不问那么长的时间呢,又以为你是在怪我这一年多来从来没有去看过你,而一出现就是去捉奸讹人的,你真的不怪我?”
他说的这些原本都是初晨要怪他的地方,但既然已经想到这正是别人都夸赞他的地方,她便道:“我怪你做什么?你们把我捧得高高的,不就是为了起那点作用吗?我母亲不是早和你们说好了,就是要拿我换我们一家人的荣光和平安吗?生我养我的人都没说什么,又何论你们这些外人?我又怎能怪你?你自做你的事情,我自有我的命,怪你又有什么用?”
初晨说到自己的命,倒说得自己心里有些难过起来,话锋一转,对着正默默看着她的彦信道:“你怎么还装晕啊?辛苦费总要给我些吧?”
“你要多少?”
“随便,你看着给吧。”
彦信沉默了一会问:“你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