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又是徒弟,一个徒弟半个儿。
所以也没有太多忌讳,易居安直接带着大夫和顾念渊到夫人的卧房,把夫人的手轻轻拿出来让大夫把脉。
“大夫,怎么样?我夫人的身体如何?”见大夫摸着妻子的脉好半天,也不说话易居安心中十分忐忑。
大夫眉头皱地紧紧地,面色也十分难看没有直接回答易居安的问题,而是问道。“令夫人是否小产过?”
见大夫这样,易居安心中更是有些恐慌,还是顾念渊轻轻推了他一下,他才有些艰难地吐出一个“是。”字。
说起来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时间过得真快,易居安被贬也有十年了。
十年前易居安刚刚中了进士妻子又有孕,正是春风得意时。只是意外总是来得那么突然,就在易夫人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圣上贬易居安为庶人,还命他不不得再入京城。
当天晚上就派人讲他们一家撵了出去,孩子也是在那一晚没的。一直到现在想起这个,易居安心中就痛的不行。
大夫见易居安这副痛不欲生的表情,也明白其中有什么故事。他虽然见多了这种事,但心中还是会心存不忍。
不过即便不忍,大夫还是继续吐出了在易居安听来十分残忍地话。
“夫人身体底子本就弱,又因为之前小产过,从脉象看当时没有好好坐月子,也没有调理好身体。不光贫血气虚血虚,寒气也堆积在体内,留下了病根子。后面又缺乏太多营养,身体亏空地不行。”
大夫也在这附近这么多年了,对一些事也有所耳闻。他专心医术对书画没什么兴趣,所以易居安也没什么感觉。
不过对易夫人对易居安不离不弃的感情,他还是很敬佩的,也有些为这么一个女子惋惜。
“而且夫人这些年还长年郁结于心,更加重了病情。说句不中听的话,夫人如果再这样下去,时日不多。”
听到大夫前面说的话,易居安深深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妻子,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悔恨。可等他听到大夫后面的话时,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胡说!我夫人是要和我白头偕老的人,怎么会像你说的,说的那样…”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你夫人的身体究竟如何,你心中也应该有数。你要是好好照顾她,让她宽心,说不定还能让她多活几年。”
见多了这样的事,大夫倒也不生气,只是在心里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
其实易夫人这病虽然很严重,却也不是一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