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穆狄站在纽市警察局的法医处,看着簇拥他进来的警察们分成两排双手垂落放在两侧,一个个静默无声。
我要看看她。
他颗粒感声音嘶哑,好似一天一夜没睡过也没说过话,喝过一口水。
法医走到保存证据的那一排冻库前面,拉开其中一个,里面赫然躺着个沉睡的女人。
女人还穿着囚服,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如果不是她唇角和发丝边缘凝固的黑色血迹…她看起来宛如睡着了。
西装笔挺的男人跌跌撞撞靠近,看到那张魂牵梦绕的脸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如此安静,如此…死色。
穆狄刹那间被泄洪般的痛苦淹没,半跪在冻库前面抓住女人的手,入手冰冷的触感凉进了他心底。
艾琳娜。
琳娜。
他俯下身英朗非凡的脸贴在女人毫无生机的手背上轻轻磨蹭,如情人喃语。
我回来了。
你看看我。
是我错了。
我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男人勉力牵起嘴角,跌入幻境:你看你,手好冷,你一定是太冷了所以才不愿意跟我说话对吗?
法医不忍道:穆狄先生,请您节哀顺变。
法医的话不知道触动了那只机关,刚刚沉湎在温柔里的男人褪去柔和,锐利的褐眸看向他。
扑面而来的沙砾冷意。
节哀顺变?什么哀。
他站起身来,面容冷酷的好似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死死盯住在场的人。
手指着躺在那里早已经没有呼吸,甚至已经冻得结冰的女人。
她没死!
她只是跟我赌气,不愿意说话而已。
她睡着了。
所有人鸦雀无声。
没人敢打扰他。
穆狄面部神经痉挛,嘴角抽动,再次将目光落在刚刚说话的法医身上,看他的眼神如同看死人。
你说她死了,那你告诉我,谁干的?
我……
法医瞠目。
就见男人从西装腰侧抽出机械,只听清脆上膛声,黑漆漆的洞口对准了他的眼睛。
告诉我。
谁干的!法医双腿发软,险些跌坐在地上,面对生死威胁,他没有表现出法医专业从业者大无畏的英勇冷静。反而面色惨白,张了张嘴,张嘴就来:有,有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