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半。
汀棠里正在用餐的客人被一个包厢一个包厢的赶了出来。
来这里能订到包厢的全是非法区有头有脸的人物,很多人今晚过来吃饭的目的还是谈生意或者宴请朋友。
他们在这样的场合里被人搅黄了晚饭,下了面子,无不是怒气冲冲的又是叫服务生,又是闹着要见老板。
汀棠的服务生也没见过今晚这个架势,只得各种安抚,先把客人转移到外面安全地带。
“她放话要砸了今晚场子?什么人这么狂,我倒要看看她是哪儿来的大人物!”
“今天我必须要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
好几个被冒犯到的大老从汀棠怒气冲冲走出来,在服务生的指点下看到坐在吉普车上没下来的女生。
他们满腔的怒火一瞬间上了膛,被堵得死死地。
之前嘴里还骂骂咧咧要给捣乱的人一个教训的男人也闭上自己的鸟嘴,一脸见鬼的表情。
“这个祖宗怎么在这里。”
“她不是一直很低调吗?”
他说不出情绪的两句话,已经露了怯,来势汹汹的气势自动矮了半截。
也有个别没有眼力见或者说平时接触不到那个层面的人不认识乔念,站在汀棠门口抱胸看热闹。
“我听说汀棠背后的老板来头不小,这人谁呀,敢这么闹事,活腻了?!”
总有认识的人马上叫住他。
“你快闭嘴吧,少说几句。小心祸从口出连累到大家!”
……
一时之间。
汀棠门口嘈杂的人群中时不时传出小声的议论,夹杂着‘sun’‘红盟’的关键字。
乔念像是没听到似的,全程稳稳地坐在吉普车上,压根没有下去的意思。
花臂他们很快将汀棠搜了个遍。
他们出来时,一个个脸色不大好看。
花臂拧着个小鸡仔似的男人走到吉普车前跟乔念汇报:“sun,里面没有观砚姐。”
然后他把小鸡仔似的男人往前一推,冷冷道:“这是他们经理,他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
乔念乖戾视线落在汀棠的经理身上,抡了一圈,不带任何情绪的问道:“你们店今下午来了个女人?她穿棕色皮裙,栗色大卷发,人很漂亮,二十六七年纪。”
“我,我不记得了。”汀棠经理堆满额头细汗,又惶恐又心虚,眼睛不敢跟乔念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