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看他伏桉抽出假条批假签字,就安静站在一旁等待,落拓的身形看起来自由又散漫。
办公室里除了她跟梁丛临以外,一直还有人。
只是从她进来开始,梁丛临就没看过别人,那人也乖觉,老老实实地站在旁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梁丛临很快批完新假条交给乔念,眼里还有些依依不舍:“你不再考虑下?”
乔念从他手里接过假条,说了声‘谢谢’。
梁丛临又忍不住叹口气,倒是想起件事情来:“对了,你这几天有时间代表清大参加个国际编曲比赛吗?”
“恩?”
乔念拿到请假条都准备走了,闻言留了下来。
梁丛临赶紧道:“这是个权威性极强的国际比赛,音乐系其他几个西洋乐器组都找到合适的学生人选,只有传统乐器组一直选不出代表…聂老的意思是宁愿放弃这次参赛资格,也不给传统乐器抹黑。我正头痛这件事,你既然回来了,这几天有时间写个编曲吗?”
乔念是大名鼎鼎的追光这件事,清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梁丛临身为校长当然也知道。
所以他看到乔念就想起最近正棘手的难题。
乔念大概听明白他的意思,就沉眸问他:“每个国家都会选出一个代表的传统乐器?”
梁丛临一愣,旋即点头,冲她苦笑道:“是啊。你知道西方国家代表的乐器本来就是小提琴、萨克斯之类常见的乐器,我们这边学传统乐器的学生本就不多,专精的人更少,能编曲的更是凤毛麟角…”
“这种情况下,聂老才想到放弃,起码到时候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毕竟咱们老祖宗几千年的传承,输给几百年历史的乐器,聂老不甘心,我也不甘心啊!”
乔念收起假条,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伸手拉了下帽T,就澹澹说:“我有时间。”
“真的?”梁丛临又惊又喜。
乔念颔首,很认真:“就写个编曲是吧?”
梁丛临惊喜交加,回话都变得中气十足:“编曲的比赛,写个编曲交给主办方就行。”
“行。”
乔念答应下来,又问了他截止日期。
时间不长不短,还有五六天。
她估计能写出来个曲子。
乔念就告诉梁丛临传统组的曲谱由她来写,梁丛临当然喜出望外,连连答应。
然后乔念就跟他具体聊了两句,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