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尉曹兴良闻言就是一惊,随即一咬牙大步出列,一言不发的跪在大殿中央。
就站在他身边的何若熊怒目圆瞪,一拳便将那曹兴良打翻在地怒吼道,“你他娘的倒是说话呀,若是你将那安陵郡太守夫人带到了别处关押,就他娘的赶紧给将军带来,你他娘的......!!”
那曹兴良也不还手也不说话,只是重新爬起来跪在那不说话。
陈敬之面如寒霜喝道,“你可......动了她?!”
那曹兴良闻言忽的抬起头直视陈
敬之道,“动了。”
陈敬之背在背后的双手一刹那握紧,又缓缓松开。
何若熊闻言大怒,从腰间抽出长刀就要当场劈了那曹兴良,被一众军官死命拦住。
“干什么!!”陈敬之怒喝出声。
一众中高级军官多少年不见陈敬之如此失态,一个个吓得连忙站回阵列之中,只是看着仍旧气喘如牛的何若熊和跪在地上不说话的曹兴良,有些不忍。
陈敬之微微仰头看着大殿顶端,忽的叹了一口气道,“曹兴良,你十七岁参军便即入了敢死营,那可是太明军的敢死营啊,与南夷血战三十二年,多少次出生入死拿命换来的都尉,拿命......换来的都尉......”他背后的双手重新握紧,捏的发白,“如今太守大人有志天下,才有了九百载不可得的武人春天,如今开疆扩土你眼看着就能封妻荫子......你的儿子才十三岁,才十三岁啊......”
曹兴良听得眼眶泛红,却只是不语,好半晌才终于长叹一声道,“曹兴良......昏了头了,将军......斩了我吧......”
何若熊闻言却忽的跪下,“将军,我愿以此战全部军功换曹兴良一命,将军......”他抬头看向陈敬之低声道,“将军,哪怕免了他的职......”
陈敬之恨声道,“若是能够如此,拿我陈敬之的全部军功和将军之位去换又如何,你当我陈敬之舍不得?”他的声音微微一颤,稳了稳心神之后摇了摇头,声音决绝,“离郡军规等同太守令旨,不可违!这是陆将军在我陈敬之第一天从军时告诉我的,只要有一人违而不死,便是亲手打断了离郡三十万大军的脊梁,谁......都不可违!”
他缓缓低下头红着眼睛盯着何若熊,“你何若熊违了,我就斩你何若熊,我陈敬之违了,便有人斩了我陈敬之!!”
何若熊颤抖着嘴唇想要再说什么,曹兴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