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我需要所有人,都要比九百载以来任何时候的前辈们都要强大!”他看着孟草儿,目光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我,你,每一个人,都可以死在河玉城下,但这一场仗,绝对不能输!!!”
孟草儿无言半晌,忽的轻声开口,“离郡太守,为什么?”
洛川看向南方,“最初,我只是为了心中一个模模糊糊的大义,便去了河玉城,在那里,看到太多人的命,比野草都不值,随随便便就死了,前一日,还生机勃勃的人族大城,一夜之间,便满目疮痍,死寂一片。”
“我觉得不该这样,”洛川轻声如同自语,重复了一遍,“我觉得不该这样。”
他似是陷入回忆,片刻之后才继续道,“在河玉城,险死还生,一个自身难保的小女孩,站在一片贫民窟的废墟之上,竟还想要救我,”他低头一笑,“天真,真是天真。”
“她叫满可儿,花儿一样的年纪,花儿一样的女孩,”洛川低着头,看不清面目,根本没有了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模样,“我没能救下她,甚至没能保住她的尸体,将她埋在一个整日向阳又开满鲜花的山坡上......”
“她说她爹,是撼山军的人,”洛川从怀里取出一枚贴身存放的铁质令牌,用力丢给孟草儿,“她说她和娘亲在河玉城等着他回家呢,她说,是了,是了,撼山军这一次,一定会来了......现在,我来了,撼山军也来了,这一次,我们要赢,就这么简单。”
孟草儿死死握着那枚尚且带着体温的铁质令牌,没有去看,而后认认真真的背起那厚重的木箱子,转身一步一步的走下了山丘,朝着河玉城的方向走去。
一步一步。
再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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