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我希望你在其中能做很多,更多,这是我给你,更是给整个永昌王家,去往离城的,唯一的一条道路。”
王明远一时间没有想明白洛川最后这一番话的意思,另一边洛川却已经回到大黑马身边,翻身上马,领着百骑离郡轻骑与百余望川剑修飞奔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个自河玉城时就不离不弃跟在王明远身后的军侯来到他身边小声问起,王明远才忽的醒转,他伸手重重的在两个军侯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从两人中间走过,大步返回军营驻地。
只留下两个军侯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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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名城西北方向,某条直通官家粮仓的主路两侧,大量的民居敞开了门户,甚至于有些院落干脆被拆掉了部分院墙,与相邻的院子连成一片。
院子里住着的,是早几批被征召做劳役的人们,或者是早先来到此处,为了一口饭吃不得不加入劳役的南面的流民。
院墙外面,街道边的,就过于复杂了,没有人说得清楚,他们有河玉城北上的平民,甚至于原本河玉城中的富家子女,也有未名城内外,在混乱中与亲人走散的老幼,等到了这里,除了他们自己,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原本的来历了。
也没有人关心。
街道旁,一个个棚子已经搭了起来,棚子下,到处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流民,他们一团团的聚着,有的富裕些,能戴个草编的斗笠,浑身上下除了身上穿的衣服,还能额外在怀里抱个扁扁的包袱,有的寒酸些,甚至于遮蔽上身的衣服都不知去了哪里,露出一根根肋骨,唯独还能在手上捧着的,大概就是个破碗,或者空空如也的烂箩筐。
看起来,除了从城墙上抬回来的缺胳膊断腿的劳役,他们就是最惨的一类。
可直到这一日下午,他们才知道,远比最惨还要更惨的,是什么。
那是一群几乎人人手持木棍拄地行走的人,木棍上鲜血凝固,身上衣服上湿漉漉的黑灰一片,黑漆漆的,看着十分渗人,可更渗人的,则是他们的脸,那是一张张脏污得无法看清面目的脸,唯有一双双眼睛,白而无神,明明麻木至极,却偏偏能被四下里一点点声响,惊得一下子竖起手中的木棍来打。
这群人里,几乎没有老人,很少还有孩子,女人也并不多,留下来的个个带伤,尽是壮年男人。
如同惊弓之鸟。
仍是那个每日里要带着兵来主持施粥的高大将军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