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正要开口,却听林斐再次开口道:“父亲以为我眼下都进宫见过圣上了,收手还有用处么?”
“圣上已知此事,我却收手,及时将桉子交给赵孟卓,圣上准备动手之时,证据却突然没了,除了叫我和圣上骑虎难下之外,怕是人也早就得罪了!”林斐说道,“届时我不止得罪了宵小,连同与圣上的情谊也丢了,怕才是真的不妙了!”
一席话说的靖云侯再次沉默了下来,半晌之后,他幽幽叹了口气,问林斐:“陛下当真准备动手?”
林斐对靖云侯道:“来寻父亲的可都是昔年同先帝一样醉心玄道之人?”会行此事的多半便是这等人。
靖云侯看了他一眼,没有否认,却也明白了林斐的意思。
陛下一直想将当年先帝留下的祸患彻底解决,高句丽之桉如此,这个桉子怕是也如此。
次子哪是不灵活懂变通?分明是太过了解陛下了而已!敢不说一声,连家都不回直接进宫,便是知晓先回了家必会受他阻拦。
眼下宫已经进了,陛下已知此事,这件事分明是架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事已至此,收手也无用了,倒不如彻底放手一搏!靖云侯看向林斐,幽幽道:“你当庆幸遇上的陛下是个不醉心玄道,想当个明君的陛下!”
林斐瞥了靖云侯一眼,眼神古怪:“父亲忘了我同陛下相交多年了?”
正是因为相识在前,才敢肯定,放手一搏,是肯定而并非侥幸遇上了明君!
看着离去的次子,靖云侯站在书房门前叹了口气:天,要变了啊!
……
天气转凉,来碗暖汤再适合不过了!回到屋内,从小炉上端下重新热过的蹄花汤,林斐轻啜了一口,熨帖中带着胡椒香气与辛辣味道的汤头真真对极了他的胃口。
温师傅做的所有吃食他都喜欢,可温玄策的事……
其实,他方才有些话没同父亲说过。
见过陛下出来之后,他遇上了进宫见陛下的杜令谋。他与杜令谋本没什么交情,是以遇上之后,略一点头便收回了目光,大步向前走去。
可才走了两步,便被身后的杜令谋唤住了。
“林少卿!”
林斐回头,寒风中裹着官袍的杜令谋似是有些冷,肩膀都瑟缩了起来,看起来有些滑稽。可那张脸上却严肃又不满:“口舌之欲需戒之,天下擅庖丁技艺者众,不止你公厨那厨娘一个!”
虽说没有刻意传扬,可这些天,虞祭酒等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