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蛮严重的。”张小卒脱口想回不严重,可想到自己的声音和身体某处的瘫软,顿时塌肩耸脑一脸凄苦,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你来找哟哟的?”
“是。”
“找她干嘛?”
“想送她一件东西。”
“是什么?”
“——”张小卒支吾不言,脸颊微微臊红。若是一般物件,他自不会遮遮掩掩,可是他怀里揣着的是一个项坠,贴身佩戴的物件,说出来不免会让人胡猜乱想,尤其询问的人还是戚哟哟
的母亲。
万秋清倒没有一问到底,而是突然跳转话题问道:“你这个情况还有几成战力?”
“不影响战力。”张小卒答道。
“那好。随我走一趟。”
“去哪?干什么?”
“杀人。”
“——”张小卒心中暗道一声果不其然。万秋清的穿着打扮以及她身上散发出的萧杀之气,都在告诉张小卒她此行出门是要杀人去的。
“有问题吗?”
“愿听夫人差遣。”张小卒应喏道。
“你的声音实在太恶心了,听得我耳朵都快吐了。”万秋清一脸嫌恶地说道。
“——”万秋清的话太直接,让张小卒欲哭无泪,奈何又无力反驳,因为他自己也觉得恶心。
万秋清走到张小卒身边,忽的平地起风,托起他二人往东南方向飞去。
半盏茶的功夫,万秋清撤去风之域,二人落在东南城区一座高楼的楼顶。
张小卒顺着万秋清刀子般的目光看去,视线落在前方隔着两条街,约莫三四十丈外的一座大宅子里。因为是侧对着宅子,看不到府门的牌匾,张小卒无法得知这是谁家。
“五大家族之薛家。”万秋清开口解开张小卒心中疑惑,“极可能已经被大牙狗暗中控制,成了大牙狗潜藏在雁城的一处暗桩。我儿戚长风已于数年前被他们谋害,他们找了一个和长风长得极其相似的人,以假乱真住进城主府。我这个做母亲的竟然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认错,你说我是不是罪该万死?儿子被贼人害了,尸骨无存,我竟然还天天对贼子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何其可笑。”
张小卒闻言万分惊悚,沉默了一会后,出言安慰道:“大牙狗必然是处心积虑地谋划许久,确保万无一失后才行动的。有心算无心,让人防不胜防。是大牙狗之过,非夫人之过。世间母亲没有人会防贼一样防着自己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