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为了赵有财去打狍子。
“拿着呗。”王美兰道:“打溜围、打仗围,那说不上走多远呢。”
“妈,我爸不要,我们就不打狍子。”赵军在王美兰耳边小声说道:“我们今天打灰皮去扒完皮咱给那灰狗子烤着吃。”
“行!”王美兰重重点头,道:“你早该换个样儿,天天不是狍子就野猪,再就老熊瞎子,我们都吃够够的了。”
听王美兰这话,赵军忍不住笑出声来。但在赵军这里,他妈说什么都没毛病,所以他只是笑笑。
而在这时,赵有财从东屋走出来,小眼睛瞥了王美兰一眼,没好气地道:“这一天给你狂的,吃几天饱饭不知道咋地好了。”
“我……”王美兰被赵有财的话噎了一下,随即便反击道:“赵有财你说这话,你咋是个人了呢?”
“我咋不是人了?”赵有财理直气壮地道:“我也不败家!”
“我败家啦?”王美兰问这句话时有些心虚,所以她不给赵有财吐槽的机会,紧忙道:“我一天能吃多少啊?做好吃的,不也你塞(sēi)的多吗?那粘豆包子,你哪顿不造十二三个?我特么一天也吃不了那些呀!”
“我吃咋地?”赵有财这次吵架能递上话了,明显是之前吵输以后自己复过盘,此刻他也理直气壮地道:“我特么一月工资一百来块钱,一年就一千多,我特么吃啥吃不起?”
“你一千多……你能不能吃起的……”王美兰被赵有财的反击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她很快稳住阵脚,道:“你工资……那一千多,你赔俩牛不就没了吗?”
赵有财:“……”
赵有财如遭雷击,呆立当场,随即转身气呼呼地进了东屋,“咵”地一声把门拴上,摘下门后的棉袄就往身上套。
“妈,你咋能那么说呢?”赵军小声埋怨了王美兰一句,王美兰咔吧下眼睛,说:“打仗没好手,骂人没好口,我这不没忍住么?”
说到此处,王美兰抬手一指那关着的东屋门,道:“你听他说那话,也气人呐。”
娘俩声音不大,但农村屋里隔墙都是单砖,而门就是一扇木头板,根本也不隔音。
所以,在屋里听得清楚的赵有财大骂道:“滚特么犊子,你们娘俩一天就知道跟我对付!”
他说的这个“对付”,有作对的意思。
听到赵有财骂声,赵军、王美兰对视一眼,娘俩儿齐齐一撇嘴,双双向屋外走去。
从屋里出来,王美兰去把大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