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在农村,偷狗、药狗都是常有的事。
偷狗自然无需多言,而药狗分两种,一种是嘴馋为了吃肉,这多针对于散养着的狗。
将氰酸钾铝放置在诱饵中,那药见血封喉,药狗人眼看着狗倒地,跟着同伙把狗往麻袋里一塞,然后扛起来就跑。
还有一种药狗是为了寻仇!
像两家因为田间地头边界起了冲突,一家怀恨在心,药人还不敢,就药这家的狗。
这就跟当初张占山往赵军家扔羊油药豆一样,只要没能当场抓住他,就算你知道是他干的,那也没用!
所以上岁数的打围人,对猎狗都相当重视,尤其是朋友带着狗到家里来,必须将人家的狗好生安置,以免出现不好的事。
可黄贵却不想拿自己家妞妞来招待黑虎,此时听见狸母狗吭叽的黄贵回头,抬手就轰黑虎道:“去!”被黄贵喝止,黑虎立即停住脚步,它抬头看了看黄贵,然后将尾巴拼命地摇!
但它再咋讨好,黄贵也是不干,他连冲黑虎甩手,喝道:“去!去!”
这时赵军带着大黄过来,他抬腿使脚一拨黑虎那摇晃的尾巴,黑虎尾巴一顿,立马撂下夹在俩腿之间。
“去!”赵军冲黑虎一指,然后再转手指向解臣,道:“上解臣那儿去!”这狗聪明,在家的时候天天听人喊解臣。时间久了,它就知道解臣是谁了。
黑虎可以不听黄贵的,但不敢不听赵军的。于是,黑虎恋恋不舍地看了狸母狗一眼,才不情不愿地向解臣走去。
黄贵看了大黄一眼,感觉这狗比那黑瘸子老实,便让大黄跟着三只狸狗一起进了仓房。
等把狗都安顿好了,四个人往前院走去。刚转到屋前,就见一个包着头巾的女人,领着两个大小伙子,急匆匆地从院门进来。
“哎呀!”那女人看见黄贵,离远就喊道:“回来啦?”
“你干啥去了?”黄贵一看见这女人,当场就急了,吼着道:“家来客了不知道吗?”
“那······你也没说呀。”这女人正是黄贵的媳妇宋兰,说起来她也挺委屈,黄贵一走好几天,也没往家带个信儿,宋兰哪知道他今天领人回来呀。
但她家老尿子就这个脾气,跟黄贵过了二十年的宋兰早都习惯了,他也不理黄贵,只看向赵军等人,点头笑道:“来了,咱进屋啊。”
赵军一看就知道,这定是黄贵的家人,当即冲宋兰叫了一声:“嫂子。”
张援民和解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