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啊。”正沉浸在美好憧憬中的王美兰,仍兴致冲冲地说着:“咱儿子这半年挣那么多钱呢,还有我这些年攒的呢,划拉、划拉也够了。”
也不知道是心里有气,还是喝多了,赵有财闻言,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撂,冲王美兰道:“你咋不说还有我挣的呢?”
赵有财此话一出,赵军家东屋里瞬间寂静无声,在一旁炕里翻身玩耍的小姐俩也不敢出声了。
赵有财心里一突,暗道不妙,刚要说两句好话缓和一下,却见王美兰一拍桌子,喝道:“赵有财,你这啥意思啊?你是说我不上班、不挣钱呗!”
“不是,不是。”赵有财一下子就慌了,忙摆手道:“你咋能这么寻思呢?我哪是这个意思啊,咱家这些年不全仗你么,伺候地、照顾家的……”
赵军就坐在赵有财对面,此时的他都快把脑袋塞饭碗去了,自己老爹这不是贱皮子么,非得让人骂一顿才得劲儿。
王美兰狠狠瞪了赵有财一眼,一手将桌上的筷子抄起,另一只手捡过赵虹、赵娜和自己的碗,将三个碗摞在一起,拿着就往外屋地走。
赵军还是一言不发地闷头吃饭,而坐在他对面的赵有财,盘腿坐着,腰板挺得溜直,把酒杯端在嘴边,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目光却一直落在赵军身上。
但见赵军不理自己,赵有财眼珠一转,把酒杯放在炕桌边儿,问赵军道:“我今天搁食堂看见你的时候,你穿那身衣服,好像不是昨天搁家走前儿穿的呀?”
“啊。”听赵有财问起这个,赵军便长话短说地给他解释了一番。
可赵有财听完,似乎并不是十分满意,反而呵斥道:“好好的棉袄、棉裤,就那么给人了,那不是钱来的呀?我一天搁场子里拼死命地干,你就搁外头败祸,是吧?”
这不是纯纯找茬么?
赵军是不要了一身棉衣,但当时要去场子里,穿那么一身不给姐夫丢人么?不给他赵有财丢人么?
且不说那衣服拿回来以后,还能不能洗出来了。但自己送出去一身,不还穿回来一身新的么?
再说了,他赵有财又不是工人,就一个厨子,一天能干多少活啊?还拼死命地干,他一天搁食堂都快成大爷了。
一想他从回来就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赵军也来脾气了。
关键是,他吃饱了,可以回屋去了。
于是,赵军当即开口回应道:“我看那胡大叔爷俩挺困难的,那棉袄、棉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