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或许可以假设他是某个‘物品’,和电视一样,保留着七百年前的某种状态。那么是因为什么需要露出如此表情呢”
“哎呀,时间不够了……我要昏过去了。”
“对了,我为什么无法避开他的攻击呢?”
“我好歹也是四阶的高手,他的动作也不快……难不成伴生之力也被压制了?”
“是了,这里也许是一种与高塔和正常塔外截然不同的第三区域?”
“希望这鬼不要肢解我,顺便帮我把被子盖好。不行了,晚安,电锯人。”
白雾昏了过去。
……
……
半夜三点。
仪式全部完成,楼上的三口之家,流下眼泪。但三人的情绪波动完全不同,至少不全是喜悦。
情绪波动最为剧烈,的不是王先生,也不是他的太太,而是那个做孩子的。
天晓得他这些年怎么过的?
每天都沉浸在噩梦中,日复一日,日复一日,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在恐惧中,按照庄园的要求扮演一个死小孩。
他本是一个雇佣兵,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但来到了该死的庄园里,他必须天天叫人爸爸,必须每天做那些幼稚可笑的孩童行为。他要为那些毫无趣味的玩具而欢呼,要找一个跟自己年纪一般大的女人撒娇。
一旦不这么做,最深的恐惧就会找上他。以及比恐惧更可怕的东西。
意识仍然是自己的,每一个夜里都会招受折磨,无论他怎么做,都会进入噩梦里,一次又一次看到各种恐怖的怪物。
区别只是在于,如果他扮演的更好,会少受些折磨,属于自己的东西,会流失的少一些。
他认为自己早已经疯了,也许疯了,就不会有害怕,不会有恐惧。
他的确疯了,却无时无刻不被恐惧包围与痛苦包围着。原本作为一名雇佣兵,他的认知也开始逐渐崩塌。
甚至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孩。
就在几分钟前,“交接仪式”终于结束。
他站起身来,流下了眼泪。一边哭一边笑,难过着喜悦,胆颤着愤怒。
不管做出什么样的行为,都不会感受到那股剧烈的痛苦,也不会忽然间分不清眼前的情况。
错乱与割裂是他此时表情最真实的写照。
然后他想起了叫了很多年爸爸妈妈的男人与女人,他终于不用再忍受他们了!
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