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准备。
下一刻,夏姒仿佛蜕皮般,从其体内分化出另一个‘自己’。
其甫一分化出来,便化作飞灰,代替夏姒,承受了虚空中一股莫名的力量,转眼灰飞烟灭。
不远处的另一个帐幕内,月倾生出感应,身形闪现,来到夏姒面前。
她看见夏姒的惨状,眉心隐然欲裂,吃惊道:“你怎么了?”
“那秦王突然出手,我在阴魂中寄托的一点神念,被其隔空循迹,追溯到了我的位置。”夏姒惶然道。
“你不是提前早有布置吗?
秦王可能会拒绝,是我们早就预料到的可能性。
你手里有大萨满所赐的一滴匈奴人远古传承的萨满之血,难道没用?”月倾亦是满心骇然。
夏姒:“我就是用那一滴血分化自身气机,代死,才暂时躲过一劫。
我们快走,先离开这里,往草原深处去。
来人,传燕颌勒将军。”
不片刻间,账目外便进来一个匈奴人将领:“王妃,月宗主。”
“传令下去,吾等立即返回白狼城。”夏姒说。
她在匈奴这几年,颇有权威,甚至挛鞮曼能登临匈奴王位,也有她的功劳,因此那将领并未多问,便答应了。
“若秦人有追兵追上来,燕颌勒将军,可有把握退敌?”夏姒问。
燕颌勒笃定道:“前数日攻击秦人章驿城的境况,王妃亲眼所见。
若秦人追来,吾亦可保王妃无恙,平安返回草原深处。”
草原是匈奴人的家,秦军再精锐,也不可能胜过匈奴精骑。而赵淮中以国主之尊,也不可能亲自追来。
这么一想,夏姒便慢慢安定下来。
燕颌勒当即下去安排拔营启程。
帐幕内,月倾沉吟道:“我等不妨先催发一处灭世碑埋藏的位置,诱发幽媪之毒,则秦人顾此失彼,方可侧万全,保我等平安脱身。
其他事,以后再做谋算。”
夏姒脸色阴沉,颔首道:“月宗主所言极是,发动幽媪之毒,还可让秦王知道吾等所言不虚。
等回到匈奴,吾也会推动匈奴攻秦,发动两国之战,而后再寻机讨要褒姒。”
月倾当即吟诵灭世道秘传的碑文,启动灭世碑的力量。
然而她很快就露出惊诧之色。
“有变动?”夏姒问。
月倾惊疑不定:“灭世碑有化地而入的属性,隐入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