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上,是一脸懒洋洋的牧千水,嘴里叼了根草梗,悠然自得。
队伍前方,已能隐隐看见雄伟壮观的咸阳城。
虽然这个世界的马大多不讲武德,一个劲的疾驰而不疲,各个日行千里,但他们这支队伍带着七八辆大车,仍是走了半个多月,才来到大秦。
目的地就要到了,叶契涌起一丝喜悦,对身畔的牧千水道:
“你曾来过咸阳,能否给我介绍一下对大秦的观感,尤其是邹师多次提到的大秦储君。”
牧千水没回应,伸手指了下自己的嘴,意思是荀子和邹衍都让他禁言,不能随便说话。
叶契笑道:“我等昨日居于荒野,我晚上睡不着,出来时还看见牧兄你对着一颗山野古树,说了半个时辰的话。
此刻为何又要禁言了?
再往前几日,我等经过某些城池时,牧兄独自外出,去往秦楼楚馆之地,却不做人伦之事,而是邀请其中女子坐着听你说话,一直说上整个时辰都不歇气,你猜那女子心里会怎么想…
还要我继续往下说吗?”
牧千水面红耳赤,顿时解除了禁言状态:“你说这些,不怕我杀人灭口吗?”
叶契哈哈大笑:“你说说对大秦,对秦储等人的观感,我自会帮你保密。”
牧千水气呼呼道:“有什么可说的,秦人积累多年,一直有意东出,而今时机似乎已经来了。
至于秦储,我也只见过一面,不便作评。
不过,我们这一路走来,途经齐、魏、秦等地,三国之内有不少人都在议论秦储携秦人大将王翦,杀入魏境安邑,屠灭魏王之弟,传天道首一事。
还有阴女教亦被剿灭清除…这些事如今已传遍天下,从中倒是可以稍窥秦储为人。”
叶契点点头:“邹师观星象术数,以周天之道推演,说大秦未来可能会成为我中土神州之主,故而让我入秦。我欲加入玄谷学宫,宣讲五德始终说。
你呢?”
牧千水有些犯难:“我想去夜御府,但我估计秦储不一定会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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