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淮中在夜御府当值,批阅奏折。
他监国这段时间,群臣上奏的竹卷,有专人送到夜御府来批阅。
赵淮中初识君王的辛苦,奏卷似乎永远都批复不完。
一国之事,多不胜数。
怪不得老爹去避暑后,前几天还通过传递消息的方式,让人回来关心询问,后来发现赵淮中处理的不错,便放下心来,避暑避到乐不思蜀。
庄襄王已两天没来信询问国事,对赵淮中这个儿子倒是相当放心。
下午两点出头,赵淮中才伸了个懒腰,处理完这一天的事情。
以他的精力和思维敏锐程度,尚且要从早上忙到下午,难为老爹这么多年坚持不懈,从不休息。
赵淮中起身动了动,想着晚上回去让燕浣纱好生服侍,应该会很解乏。
窗外小雨淅沥,如丝如线。
这时,凤目狭长,妩媚不输美艳女子的慕晴空走进来:“储君,白副史等人回来了,稍后就会来找储君汇报此行过程。”
赵淮中微微点头。
白药进来时,看见的是依然站在窗畔的大秦储君,一身黑袍,肩背宽厚,黑发成髻,斜插着一根兵戈造型的青铜簪。
白药知道那是赵淮中借以名震天下,击杀阴母的仙兵大月戈。
“臣见过储君。”白药执礼道。
“不必拘礼,此行路途遥遥,副史辛苦了。”赵淮中并未回头,但声音温和。
自古以来,君王能主动关心体谅臣子的向来不多。
白药深鞠道:“臣为大秦效力,为储君效力,甚幸,不敢言苦。”
“过程可还顺利?”赵淮中缓缓回身,示意白药在一侧的矮席入座。
“幸不辱命,阴女教自即日起已在世间除名。
教内四位女尊,除了被王翦将军所擒的姚仟,其余三人被臣等当场击杀,余下八位阴女,十一位盗魂使,除了少量外出不在宗门内,也都或擒或杀。
邪教乱世,余众皆不受降,悉数斩首。”
白药自谦道:“只是臣办事不力,事先探查到的消息,和实际情况有些出入。
阴女教女尊夏姒,当时也不在其宗门内,未竞全功,未免遗憾。”
赵淮中摆手道:“这个不重要,阴女教完好时尚且算不上大患,何况一个夏姒,没死又能如何?
此前阴女教躲在暗处,参与谋秦,有些厌烦罢了,将其拔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