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继续点头哈腰,“是的,是奉馆令大人之命前来向您报喜的,另外…”
庾庆出言打断,“我在列州会馆也呆过,怎么没见过你们?”
一群小吏中当即有人道:“见过的,公子我们见过的,公子在会馆进出时经常用一块手巾捂住口鼻,可能是会馆有什么味道不太好闻…”
庾庆又扫他一眼,感觉好像是有点眼熟,又打断道:“你们说你们是来报喜的,凭据!”
他这么几句话砸出来,还挺降温的,一群小吏发现自己有点不像是来报喜的,反倒像是来投案自首的,他们还是头回遇上这么冷静的爷,往届报喜哪个不是喜笑颜开的,甚至是兴奋到手舞足蹈,搞的他们都以为自己找错了人。
岂止是这群小吏,这气氛搞的连钟家人也笑不出来了。
“有有有。”那精瘦汉子赶紧递上了文帖,“这是朝廷礼部发往会馆的文帖,里面有正式告函,还有礼部加盖的大印,请公子勘验。”
庾庆接到手,翻看细看,只见上面写着‘阿士衡’的考试排名,正式告知他入贡了,着五日后进宫参加殿试,上面也确实盖着一方大印,是不是真的他不知道。
见他冷静处理的样子,旁观的钟粟竟有老脸一红的感觉,才发现自己之前一直挺失态的,竟还不如一个年轻人沉得住气。
文简慧也是看庾庆那从容不迫的样子越看越满意,心中暗赞,果然是要考状元的人,跟其他俗人比起来就是不一样。
“姐,看到没?那就是以后要与你朝夕相处的男子,我没说错吧,姐夫长的是还挺好看的吧?”
后堂,姐妹两个趴在隔堂的小块镂空气孔上,偷看外面的动静,文若未在姐姐耳边嘀咕。
朝夕相处?钟若辰窥视着厅内的庾庆,遐想了一下那个画面,瞬间一脸羞赧,连耳朵根子都红了,掐了妹妹的腰间肉拧了一把,低声薄啐,“叫你胡说八道!”
害臊归害臊,但确实看到了自己要嫁的人长什么样,确实如妹妹所言,颇为英俊,那笔挺的身板里似乎透着一股无形的力道,是她以前跟着父母出门时见过的油头粉面的公子哥身上所没有的。
而对方的穿着打扮也让她暗暗松了口气,她真怕是那种恃才傲物的男人,一看那马尾辫就知道是个比较随意的人,应该不会很难亲近。
文若未嘀咕没完,“姐,看到没,能考上会元的人就是不一样哦,那叫一沉着冷静,这么大喜事都能无动于衷呢。全场就他最平静从容,连爹和杜叔他们都不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