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么个仇人。
放了他,就算我们现在脱了身,有他的存在,他若是帮鉴元斋拦截我们,你确定你们能顺利回到幽角埠?他太了解你们了!你们可以无所谓,我还想活着赴京赶考。孙掌柜,他一直想杀我,只是未能得手,反而落在了我的手里。孙掌柜,请您给我一个不杀他的理由!”
孙瓶顿时眉头紧蹙,沉吟不语。
气的几欲动手的铁妙青喊出理由,“你说了给他一条活路的!”
庾庆:“我说的是老板娘愿给他一条活路,我可没有说我自己要给他一条活路!”
亲眼看着多年的老伙计在自己怀里断了气,又听凶手在强词狡辩,朱上彪红了眼,一个闪身冲向了庾庆。
孙瓶一惊,紧随而出,一把拉住了自己丈夫。
而朱上彪已经一手扯住了庾庆胸前衣裳,怒吼:“小贼,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孙瓶再搭一手,捉住了他逞强的手腕,喝斥:“放手!”
她不知道第三只火蟋蟀已经抓到了,她还是比较冷静的。
红了眼的朱上彪却不肯放,死拽着不放,气喘着,罕见的没有听妻子的话。
庾庆淡淡道:“程山屏若是未和鉴元斋的人碰面,我信你敢杀我,这已经碰了面,你猜程山屏会不会把这里有三个司南府护送人员的事告诉鉴元斋?我若死在了你们的手上,鉴元斋只怕求之不得,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得干什么,让你们交出火蟋蟀你们就得乖乖交出,你们不敢不从!”
察觉到程山屏是内奸,确认其与其它商铺有勾结后,他就有了办法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某种程度上来说,阿士衡敢让他来冒险替考不是没原因的,了解他。。
“你…”朱上彪怒不可遏。
孙瓶运功捏开了他的手掌,顺手将其给扯开,“滚一边去!”
铁妙青盯着庾庆恨声道:“你早就知道他是内奸,你根本不是想控制住他核实什么,而是要借我的手控制住他便于你动手,你一开始就想借我的手杀他!”此时,她终于明白了庾庆的用意。
庾庆平静道:“宁保叛徒,哪怕可能出现致命威胁,也要继续错下去!若早知老板娘是如此的是非不分,不念我功,反究我错,我大可以什么都不说,大可以投靠实力更强的鉴元斋,你们能不能带回火蟋蟀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甚至可以暗中捅破窗户纸和程山屏同流合污,一起坑你们,鉴元斋既能得到火蟋蟀,程山屏也能继续在你身边当内奸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