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佯装不知自己诧异的目光,顾自吃着重阳糕的姜幼胭。
重阳糕,即用糖面蒸糕,将猪羊肉及鸭子切上细丝混合在一起。
“味道很好吗?”姜暮笙托着下巴注视着姜幼胭,眉眼含笑地开口调侃,“胭胭已经吃了第三块了,可撑着了?”
糕点不大,不过,两个指节大小,但因为要赴宴,姜暮笙和姜幼胭已经在家中简单地用过粥垫垫肚子了。
这会儿,吃三块糕点对胃口本就不大的姜幼胭而言,未免有些难为人了。
姜幼胭鼓着腮,暗吸了一下鼓起的小腹,的确有些撑了。
不过,看哥哥戏谑的眼,姜幼胭脸红,哥哥一定知道自己的目的,偏偏在她吃第三块了才开口。
“哼,我不管,我就要坐在这儿,哥哥不许赶我。”姜幼胭放下咬了一口的糕点,嘟嘴瞪眼将娇蛮跋扈表演。
姜暮笙只觉得好笑,怕自己赶她下去,便干巴巴地吃糕点,真傻。
“喝些水,光吃着糕太干了。”姜暮笙摇头,给她倒了杯茱萸茶,“我哪里会赶你,胭胭不觉得无趣就好。”
姜幼胭这才满意点头,眯着眼睛饮了一口茶,反驳,“有哥哥在呢,我才不会无聊。”
“咳咳——”姜暮笙笑着然后侧头掩唇咳了一下,“宴上到底不能饱腹,胭胭多吃些糕点待会才不会饿。”
“唉,”姜幼胭想到漫长又拘谨的宴会,也叹了口气。“我已经垫好肚子了,哥哥吃的白少,”她拿了一块糕点递给哥哥,“哥哥也吃。”
马车安稳地前行着,徒然晃动了一下,姜暮笙眼疾手快地扶住跌倒的姜幼胭,眉峰轻拢,他撩开帘子,垂眸轻问,“怎么了?”
“回公子,是个果农的背篓洒了。”
姜暮笙已经看到了跌倒在地的果农,他欲哭无泪地看着地上的葡萄,大半都坏了,糊在地上形成粘稠的紫。
果农一张苍老的脸上满是被生活所压的疲倦。
姜幼胭抿唇,露出了怜悯的神色,伸手轻轻地牵住了哥哥的衣角,小力度地扯了扯。
姜暮笙在果农的粗粝的手指上扫了一眼,收回来,又拍了拍姜幼胭的手背,然后吩咐,“文秋,把这些葡萄都买下吧。”
“是公子。”文秋点头,便下了车去帮老人家捡葡萄,公子向来心善,“老人家莫要伤心了,这些葡萄我们都买下了,你也可以早点回去了。”
“唉,谢谢,谢谢公子大善!”老人家立刻俯身叩首道谢,文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