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用心教了,但人心欲壑难平,少年帝王的脾性却一直锱铢必较,为人阴毒,他无力改变,只当人性如此。
他与高祖是忘年之交,蒙高祖爱重,让他当了太子与诸位皇子的教导师父,彼时他较先皇还要小上八岁。
先皇并非高祖最属意的继承人,太子早逝,先皇继位。
而先皇在位期间事必躬亲,然天资如此,无功无过,但——姜问之叹息,若非他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先皇的不堪。
先皇的遗诏,唯有姜问之与宇文崎是知情人,也因此,少年帝王和太后恨极了他,他们不知为何先皇要在少帝头上压下一座山——封宇文崎为摄政王。
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提防摄政王谋取皇位。
他们的猜忌并无错,若非宇文崎不愿,并对先皇冷言,“若不想你的江山在我手中覆灭,大可给我。”
这才是皇位归属少帝的原因。
太后和少帝唯恐宇文崎覆了尉迟的天下改换宇文。
但,只有姜问之知道,这江山不会改姓。
姜问之所忠之君,是高祖,所忠之国,亦是高祖的天下。
他从来想全的只有与高祖的君臣之心。
而宇文崎,是再正统不过的人选。
姜问之对着姜幼胭点了点头,没有进去,而是转身走向了院子里的石亭。
与姜幼胭院落中的石亭不同,姜暮笙所在院落的亭子四周围着厚厚的帷幔,少有透风。
姜问之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