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将自己看好的臣子安插了官职,只待某日将摄政王的党羽剔除。
这天下该是尉迟的天下,与他宇文何干!
可是今日。
“陛下,姜太傅谋逆一事另有蹊跷,下臣和一众同僚经过多方探查,如今已有证据,还望陛下明察。”面白蓄须为人老成的刑部尚书呈了奏折。
这一行为让少帝尉迟仪昌立刻看向了摄政王所在的位置,淡然的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淡漠神情。
这一眼却让尉迟仪昌恼羞成怒,从小到大他最厌恶的便是他这般高傲神态,只能让自己仰望着。
就因为他是长公主和护国将军的儿子,所有人都宠着他,爱着他。就连不假辞色的父王也对他夸赞有嘉。
明明自己才是皇子,他凭什么过得比自己好?凭什么比自己得宠?
护国将军为国捐躯,长公主殉情而去,自己比谁都开心,他没了庇佑,谁还会敬他爱他?
可是父王却依旧看重他,看重这个纨绔。
而这个纨绔竟也一夜成长了起来,只身去了军营,和那些卑贱的贫民同吃同睡,竟打出了名声得了战神之名,班师回朝后更是被父皇盛赞南国有他可昌盛万年。
更是将虎符给了他!那可是虎符!
他怎么不死在边外!
尉迟宜昌翻看着奏折,厚厚一沓,牵扯甚广,自己安插的人手也被揪出了大半,更是都认了罪。
准备何其充分,显然并非一日之功,好得很,简直好得很。
他咬着牙盯着宇文长崎,一字一句,“爱卿做得甚好。”
“宣!太傅姜问之谋逆一事实乃贼人构陷,即日归还家产,官复原职。”
“陛下明察秋毫!”
“陛下,太傅蒙冤,多有蜚语,还望陛下屈尊亲自前往,足见陛下大德。”
尉迟仪昌闻言眸光晦涩了一瞬,忽而低声,语气愧疚而郑重,“爱卿所说极是,太傅亦为朕老师,理应前往。”
“陛下皇恩浩荡。”
这一日,勤政殿碎了多少珍贵瓷器。
长乐宫内。
“母后,朕好恨!”尉迟仪昌伏在太后膝上,一张脸全是怒容,“他怎么不去死,他怎么不死!”
“吾儿。”太后怜惜地抚着尉迟仪昌的脸,她有张极美的脸,苍白柔弱,可与她的样貌不同,眸中的狠厉坏了那份美感。
护甲贴着少帝的脸,太后慈爱地看着他的眉眼,安慰,“那个贱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