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
便否了原先婉转的措辞,决定直说了来意,想来这样的人也是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
冬去春来,悠然在东篱已经学了三年琴技。
十三岁本该是活泼年纪,悠然的性子在这里熏陶得沉静了不少。
“悠然,今日这琴,听来不甚用心。”
燕南山倚靠在榻上,一手执着书卷,一手执杯,杯中不是清茶,正是季记出品的菊花酿。
“先生,悠然只是有些好奇。”
“哦?”
“听闻先生是从京城来的,人人向往之地,先生为何会到这个小村子呢?”悠然双手置于琴上,双眸睁得大大地看着南山,水漾的眸子里满是不解。
燕南山饮酒的动作一滞,垂眸不语。
微风拂过,吹起他随意输在身后的头发,良久,就在悠然认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
他终是一叹,“为了一个承诺。”
这声音很轻,承载了许多故事。
可他偏偏不再说下去,只轻轻一笑,“小悠然还是继续弹琴吧。”
悠然微微瞪圆了眼睛,先生怎么可以这样!
可先生不动如山的淡然模样,悠然只好继续弹琴。
“表哥,你向来淡然权势,这里太过尔虞我诈,你,”
“你离开长安吧。”
“这对你、对我、对阿泽都好。”
“秋素,”眼前浮现那一双清愁的眸子,以及她欲语还休的请求,南山长袖微抬,一杯清酒已入肚。
悠然在南山低头的一瞬间抬头望了过来,便是这般颓然又恣意肆的画面。
手下未有停顿,琴声依旧轻缓舒和。
先生应该是有喜欢的人的吧。
阿娘说:“喜欢是让人欢喜,让人忧。”这样的先生,便是有着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的吧。
十五岁那年,悠然见到了那个让先生喜亦让先生忧的人。
她很美,比烟火还要绚烂,而烟火,是她见过最美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