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张亮头疼欲裂。
他与贺兰楚石不过是点头之交,其人无论是进入右金吾卫还是贪墨渎职都与他没有半分关系,可贺兰楚石在刑讯之下会否将他招供出来?
他觉得只要房俊暗地里提示贺兰楚石一下,那么这种情况就很有可能发生。那么张亮现在所要极力避免的就是贺兰楚石被定罪,因为无论哪一个衙门审讯此案,贺兰楚石都有可能胡说八道、恣意攀咬,只要将张亮拖下水,那么他有
理也说不清。可直接赦免贺兰楚石也不行,此獠贪墨渎职、证据确凿,自己一旦将其赦免,回头就会有人弹劾自己昏聩不明、包庇纵容,甚至坐实那些当下在军中流传的
谣言……
进退维谷、取舍两难。张亮沉吟半晌,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颓然道:“事已至此,长史不妨直言到底想要干什么?别说那些场面话了,本帅也是军伍出身、行事干脆,有什么话直
接说吧。”
自从进入右金吾卫的那一刻自己就坠入一张大网,不是他无能,而是身前身后全是敌人,犹如身在荆棘林中动一下便被荆刺扎破肌肤鲜血淋漓,如之奈何?该怂就得怂,甘拜下风任意处置吧,否则坚持下去没什么好下场,自己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别等被剁碎了再想退让,那就没什么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