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虞心急如焚,绝对不能让账簿被房俊拿来用作攻击河东世家的武器,且不说河东世家损失如何,夹在中间的这些盐场官员怕是一个都活不了。
胳膊却被王福郊猛地拉住,司马虞回头,以眼神询问为何拉住他,便听到一阵爆豆一般的枪声响起,豁然转过头,冲进大门的十余个盐丁已经扑倒在地,其中有几人翻滚惨嚎、撕心裂肺。
司马虞脸都吓白了,若是没有王福郊拉住他,第一波冲进大门的就有他一个……
心中碰碰乱跳,司马虞哑着嗓子道:“坏了,这厮早有准备!”
王福郊倒是并不意外:“既然谋划了这一场,岂能不知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他高高举起手,大声道:“当下乃门阀危急之时,正需诸位赴汤蹈火、全力以赴!不要惧怕火器,房俊身边亲兵只有几十个,火枪能有几颗铅弹?凡阵亡者赏金千两,子弟进入各家族学,凡伤残者赏金五百,家族养老送终!大家一窝蜂冲进去,烧了账房!”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听闻王福郊开出如此丰厚之条件,那些盐丁、民夫纷纷红了眼,对于火器的畏惧被心底的贪婪却驱散,以这一条贱命给妻儿留下千两黄金、进入族学、跃升阶级的机会,怎么算都是值得的。
赚大了!
盐丁、民夫们彼此对视一眼,咬着牙,低着头,向着大门发动冲锋。
门内枪声连成一片,硝烟升腾而起,前边冲进去的倒伏在地,后边依旧悍不畏死,数百人潮水一般冲进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