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被扣上诸如“党争祸首”“结党营私”“卖官鬻爵”“贪腐成风”这样的罪名,如果会议纪要皆记述其上,长此以往,旁人不了解内情,怕是就要将他归于此等败类,那如何得了?
李敬玄忍不住转头看了房俊一眼,毕竟他知道许敬宗不过是个马前卒,而房俊与刘洎才是当下朝堂的对立派,见到房俊面露微笑微微颔首,顿时放下心来。
心底对房俊充满敬仰崇拜,似房俊这般哪怕是面对政敌也能坚守底线原则,不恣意污蔑抹黑打击报复,如此胸怀才配得上当朝第一人之赞誉,而在一旁一声不吭、浑不在意的李勣则难免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失宰辅之首的气度……
一直未曾发言的李承乾放下茶杯,淡然道:“关于丈量田亩之事,朝堂之上无需争论了,朕决心已定,势在必行,且根据先前之议论,此事由许尚书全权负责,朝堂自上而下所有衙门、所有人,都要予以配合,不得阻挠。”
想要坐稳皇位,想要收拾当下略显残破的山河不对后世子孙诋毁,那就势必要施行新政,而作为新政最核心的丈量田亩,岂能容许他人阻挠?
莫说一个刘洎,就算所有文官都站出来反对,一样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