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渔心底一直有个担心,她怕徐潜会介意她的二嫁之身。
但嫁给徐潜后, 阿渔才真正明白什么叫被人捧在了手心里, 什么叫新婚燕尔如胶似漆。
徐潜,怎么说呢, 可能是素了太久, 那么高大健壮的一个武将,为了她一直到三十岁都没有收个通房,所以两人成亲之后,徐潜的热情竟让阿渔有了一种初嫁的羞涩甜蜜。
其实阿渔当年嫁给徐恪时, 徐恪确实对她好, 但白日里容华长公主的冷言冷语甚至身体责罚让阿渔根本没有心情完全投入到与徐恪的夫妻生活中。成亲之前, 阿渔对婚后充满了各种甜蜜的憧憬, 然而容华长公主就像一座大山, 压得她喘不过气。
现在嫁给徐潜, 参将府里就他们两个主子, 阿渔不必孝敬公婆, 不必应付妯娌,徐潜去军营, 她便养养花练练字或是给徐潜做衣裳, 徐潜回府后,阿渔想做什么都没有时间了, 天一黑, 徐潜便将她拉进了被窝。
就像一朵被漫长的寒冬冻枯萎了的花, 在徐潜的热情似火中, 阿渔这朵花重新活了过来,她无拘无束地舒展开重重花瓣,最后开得比第一春更美更艳。
她是那么娇小、柔软、妖冶,徐潜恨不能将她揉进骨血。
“阿渔,阿渔,阿渔。”徐潜一声一声地叫她,痴恋多年才得今日,便是阿渔要他的命,徐潜都会毫不犹豫地给她。
阿渔目光迷离地望着窗外。
今晚无风,凤阳城上方的天空漆黑辽阔,繁星如洒落的珍珠一颗一颗缀满了夜幕,中间是条长长的璀璨星河。
此时此刻,阿渔仿佛被徐潜带进了那片星河,她好快活。
……
终于,徐潜将她带回了岸上。
星河不再旋转,阿渔悠悠晃过神来,看到徐潜俊美坚毅的脸,他眼眸深邃,一只手还捧着她的脸。
他深深地看着她,像是要求证什么。
可阿渔太累了,只想喝口水就睡觉。
她嫌弃地推了推他。
徐潜立即离开,开始熟练地清理战场。
喂阿渔喝了水,徐潜将茶碗放回桌子,他重新回到被窝,将阿渔捞到怀里:“半个月后陈总兵家的二公子娶亲,你随我一同去道贺。”
阿渔困意顿消,睁开了眼睛,黛眉已经蹙了起来。
她习惯只与徐潜在一起了,习惯藏在徐潜身后,出去做客,万一有人认出她怎么办?
阿渔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