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胜雪,比当初十五岁初嫁时更美更艳。这是宝蝉知道自家姑娘嫁过,像外面的绣娘,根本看不出阿渔已经是双十年华了,还以为阿渔只是十六七岁的适嫁女呢。
“姑娘真美,我这辈子还没有见过您这样的姑娘!”
待宝蝉扶着阿渔从内室出来,绣娘与她带来的两个丫鬟都惊艳地叫了出来。
她们的惊艳与羡慕是那么明显,阿渔被夸得都不好意思了。
翌日,徐潜来这边送聘,整整一百二十八抬的聘礼,排场不比京城任何贵女差。
阿渔想的不是聘礼,是他的人。
这几年来,她住在徐潜的庄子上,徐潜不在,那庄子也是他的,阿渔住着特别安心。这座宅子却是徐潜送给她的宅子,并没有徐潜的印记,突然搬过来,突然与徐潜分开了,阿渔很不习惯。
可徐潜守礼,说婚前不见就一面都不见。
听着前院的热闹,阿渔只能巴巴地坐在窗边。
徐潜人坐在前院,心思何尝不在她身上?
他单独将宝蝉叫了过来。
“姑娘在这边住得可习惯?”徐潜背对宝蝉问。
宝蝉看着五爷修长的背影,故意道:“还行吧,就是茶饭不思的,不知在惦念谁。”
徐潜闻言,心急如焚。
她竟然吃不下饭了吗?
徐潜想去见她一面。
但此时院子里全是来看热闹的街坊,一旦被人瞧见他去私会准新娘,那就不好看了。
徐潜写了一封信,塞进信封,肃容命令宝蝉:“交给你家姑娘,任何人不得拆阅。”
宝蝉心想,不就是不许她看吗,她连两人的墙角都听过了,岂会好奇这小小的一封信?更何况,信里定是五爷嘱咐姑娘不必着急好好吃饭之话。
宝蝉带着信回了后院。
阿渔一个人拆开信封,看到信上寥寥几个字,阿渔开始心慌。
是夜,宝蝉吹了烛火退去外间守夜了,阿渔在被窝里睁开眼睛。
她听见宝蝉走来走去,最后歇下了。
阿渔心如鹿撞,继续躺了很久,久到街上传来一更的梆子声,阿渔才偷偷地钻出被窝,将一扇窗户打开了。
深秋了,凤阳城的晚上冷风呼啸,只开一扇窗,那风便灌了进来。
阿渔忙逃回被窝。
她攥着被子,杏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扇窗。
夜色如墨,外面黑漆漆的,大风刮得树干来回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