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
将土一锄铲起来,原本发白的干硬难锄的土壤,竟变成深褐,湿润沾手。
老马惊得又连着锄了好几锄,皆是如此。他不信邪,又换个地方继续锄了几锄,还是一样的结果。
老马蹲下去,捏着有些微凉的土,看着土里地蚓翻拱,怔愣许久,才将汗帕子摊在地上,抓了几把土,用汗帕子仔细包好放在田埂边上。
...
三十二块地,加之要改风水,实际上走了近三个时辰,等忙完后,已是午时过。
烈阳当空照,红桃扯着被汗水打湿的前襟透风,一张脸热得通红,汗水顺着额头脸颊大滴大滴往下落,有的还没来得及擦就先滚进了眼里,一片涩疼。
清雨拿着一把自制的树叶扇子给她扇着风,“二师姐辛苦了。”
红桃耸拉着眼,捂着有些直不起的后腰慢慢儿往大路走,说话也是有气无力,“谁让咱们缺银子,这点苦,也该吃。”
清雨笑了笑,看着那些还未收工的农人,喃喃道:“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嗯?”红桃累得心不在焉,有些没听清。
“没什么。”
两人回到家,已是未时过,家里只有十安,早就做好了饭菜,一直温在锅里等着她们。
洗了把热水脸,又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二人才觉舒爽许多。
十安见她们收拾完了,便往桌上端饭菜,一边道:“大师姐中午没回来,估计在外面吃了。”
三人坐下吃饭,十安说起集市算命的事,却是一脸无奈苦笑,“毕竟年龄看着太小,没什么人信,一条街就我生意最差。”
清雨宽慰道:“慢慢来,一切才刚开始。
只要有一人来算,以后就会有两人,四人,越来越多的人来算,师兄命术无人能及,我相信,只要是经你算过的,必会口口相传。”
十安嗯一声,给清雨和红桃各夹了一块肉。
“不如先不收钱,等算过五十人后,再行取费。如此一来,先前那五十人,必会把亲朋好友带过来,渐渐的,也就能一传十十传百。”清雨又道。
“我知道。”红桃喝完一碗粥,终于有力气说话,“这就叫放长线,钓大鱼。”
...
吃完饭,十安将帆取来,在原本算命二字前面又添无偿二字,字如虬龙,磅礴大气,单看字就能引人驻足多看几眼。
清雨和红桃正欣赏品鉴着字,忽闻外面喊“有人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