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可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你只不过是曾经保护过他们。
你什么也没做,这些人却个个表现出一副深仇大恨来,为什么?因为你太蠢了,你蠢得无可救药...”
范毅终于被惹毛了,面无表情地看着杨进:“大人不必如此冷嘲热讽,你我现在,又有何区别?”
一句话,瞬间将发泄得情绪高涨的杨进打入冷渊,是啊,他就是再逞口舌之快,又能如何,他现在与范毅,没有任何区别。
接下来,一路沉默,二人在五名士兵的押送下,勉强算顺利地出了城。
行至正午,一行人停下歇脚,此时已经出成阳郡四十里,脱离了城市的热闹喧嚣,路上显得苍凉了许多。
因为二人身份的关系,押送的士兵对他们态度还算好,给他们递上水囊和干膜后,五名士兵就在另一边坐下,边吃干粮边唠嗑。
杨进盯着那五人看了片刻,才咬了一口干膜,干巴巴没有任何味道,又喝了一口水,凉得牙疼,他越发气恼,他不该过这样的日子,可他知道,去了发配之地,苦日子只会比现在更甚。
范毅在军队里是过惯了苦日子的,所以干膜和凉水吃起来也没什么表情。
杨进看他一副认命的模样,心里又骂起来,嘴上也没好气道:“你打算就这样,乖乖认命,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然后劳累至死?”
范毅眉头微微一拧,不然还能怎样?
杨进见他这副态度,就明白了,恨铁不成钢地小声道:“你想认命,我可不想...”
范毅一惊,忙往那五名士兵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定那五人并没听到,才悄声道:“你想逃跑?”
杨进眼里却透着寒光,光跑就能跑掉吗?这手上脚上的链子、还有那五人也不是吃素的,都是常年训练的士兵,他自认自己是不可能逃过这五人的追逐。
“若身上有银子,倒是可以收买他们,让他们放了我们。”杨进道。
范毅手不自觉地捏紧了馍,他们身上已经被搜刮干净,别说银子,就是一个铜币也没有。
果然,杨进见他不吭声,又道:“可现在我们没有银子。”
“你想怎么样?”范毅冷冷看着他。
杨进眉头一锁,语气沉痛且急,“想想你的家人,眼看要过年了,可你却要被发配去千里之外,往后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再想想那些刁民,想想潘成桂,想想成阳郡,你身上有多少条疤是为了保卫这座而留下的?可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