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说:“雯霞殿的景致也不错,只是现在是秋天,满园的残花败柳,让人看着有些败兴。”
白承允在安锦绣的对面坐了下来,道:“后宫里的殿房,没有一座能比得上娘娘的千秋殿的。”
安锦绣说:“魏妃娘娘若是喜欢,日后可以让她在千秋殿颐养天年啊。”
白承允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目光有些冷地看着安锦绣。
安锦绣抬手转一下身旁茶几上的茶杯。
最后还是白承允先叹了一口气,道:“娘娘恨我?”
安锦绣看向了白承允,道:“历来先皇的宠妃,特别还是膝下有子的宠妃,都遭新皇的忌,四殿下做的事也不能说是错。”
白承允说:“娘娘,我去见过太师。”
安锦绣眉头一挑,道:“太师跟四殿下打太极了?”
白承允道:“太师在想什么,我大概也能猜到了。”
“九殿下年纪太小,”安锦绣道:“所以四殿下不用担心我会妄想。”
近日里一直横在两个人之间的裂痕,被安锦绣就这样直接地说了出来,这让白承允有些反应不及。
“其实四殿下也不用担心安家,”安锦绣小声道:“安家元字辈的这一代人,四位嫡公子都算不上成材,一个安元志从了军,看着前途无量,可是四殿下也知道孤掌难鸣的道理,到了最后,安元志的从军之路还是要靠着四殿下的赏识。”
“你是这么想的?”白承允问道。
安锦绣道:“四殿下成皇之后,完全可以让太师荣归浔阳故里。”
白承允的眉头还是紧锁着。
安锦绣也不急,事关皇位,不要说白承允这样一向生性多疑,谨小慎微的人,换做是她,安锦绣想她一定不会让可能危胁到自己皇位的人活着。
“我以为太师应该跟娘娘说过很多,有关将来的话了,”白承允跟安锦绣道:“娘娘真的无心吗?”
“我现在说什么四殿下也不会相信,”安锦绣道:“我也没有办法证明什么。”
白承允道:“娘娘一向是个聪明人。”
“四殿下现在就只有再赌一回了,”安锦绣道。
白承允说:“赌什么?”
“赌我只想安稳度日。”
白承允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要我拿江山做赌注赌一场?”
安锦绣点了一下头,“除非四殿下现在有办法杀了我,否则你就只能赌一场了。”
白承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