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换了灯油,然后一个人走到了方才的那处灌木丛,走进去,看见里面空无一人后,小头领吁了一口气。
“头儿,你进灌木丛做什么?”有大内侍卫跟到了灌木丛外问道。
小头领干脆把裤子一解,说:“老子尿急,来不及去茅房了。”
灌木丛里传出了哗哗的流水声,两个大内侍卫摇着头走开了。反正这会儿不会有宫人走到这里来,宫里的主子们就更不可能了,他们的头儿别说是撒尿,就是拉屎都行啊。
黑影出了帝宫之后,迅远离了帝宫,直到站在了一个背街的小巷里,黑影背靠着墙壁,停下了脚步。喘息了一阵之后,黑影又觉得自己这一次出帝宫,好像太容易了一些,黑影隐隐有些不安,有的时候事情越容易做到,反而不对劲。宫里明明出了事,那群大内侍卫怎么还敢那么松懈?还有韩约安排的暗哨,今天晚上也不见了踪影,是被撤走了,还是有人故意放他出宫?
打更声从巷外传了进来,二更天了。
黑影抬头看了看天空,没有多少时间给他站在这里想了。
打更人走完了这条街,再回头走时,看见身前一家客栈的屋顶上好像有个人影,等打更人再定睛去看时,客栈的屋顶上空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韩约带着一队大内侍卫等在五王府外的街上,为了隐人耳目,韩约让人弄来了箩筐和麻袋。一半的人蹲在箩筐里躲着,韩约带着另一半的兄弟躲在垒起多高的麻袋后面。
有兄弟蹲在韩约的身旁,实在是好奇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贴着他脸的麻袋,跟韩约小声道:“头儿,这里面装的什么啊?”
“沙啊,”韩约说。
这兄弟说:“我还以为是米呢。”
“你傻啊?”韩约说:“一会儿要是打起来,米掉地上了,我拿什么赔人家?”
另一个兄弟说:“再把米从地上扫起来啊,生米脏了,洗洗还不是一样下锅?”
“妈的,”韩约说:“就你聪明,我不知道生米洗洗一样下锅?这是人要卖的东西,要卖相的懂吗?”
“今晚上有戏吗?”蹲前边的一个兄弟回头问韩约说:“二更天了啊。”
“都闭嘴,”韩约说:“甭管今晚有戏没戏,天亮了我们再撤。”
蹲韩约身旁的这位小声嘀咕道:“我觉得何府那里有戏。”
韩约扭头瞪这位一眼,抬手要给这个话痨一下,就听见有兄弟嘘了一声,韩约马上就住了手。
这声嘘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