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和跟安元志回到安府的正厅里,又跟安太师说了几句话后,告辞回宫复命去了。
安元志看着坐着的老太君说:“您今天怎么出佛堂了?给宫里太妃娘娘们抄的经,抄完了?”
站在老太君身后的一个嬷嬷开口道:“奴婢回五少爷的话,是安妃娘娘下了懿旨。”
老太君也看着安元志,也不知道是不是佛经抄得太多,用眼过度,老太君的双眼有点浑浊。“没想到,老五也要成婚了,”老太君干巴巴地跟安元志说了一句。
“老太君,”安元志说:“孙儿长大了,自然就该成婚了。”
“是啊,”老太君说:“我这个老太婆老了,该早点入土了。”
“母亲!”安太师在一旁忙道:“您何苦说这种话?”
安元志说:“父亲不必紧张,老太君这话是专为说给我听的。”
“元志!”安元这时也不得不开口了,他跟安元志的关系再不好,也不能让安元志当着宫嬷嬷们的面,跟老太君吵。
“我还有事,”安元志冷冷地看着老太君道:“就先告退了,”说完这话,安元志不等老太君和安太师开口,一甩衣袖,转身就要走。
安太师说:“你要去哪里?你还不快点回房去沐浴净身,跟我进宫去谢恩?”
安元志说:“儿子就是要去房里洗澡的,父亲还有吩咐?”
安太师冲安元志挥了挥手。
老太君看向了安元,突然就叹了一口气。
安元被老太君这一眼盯得难受,把头一低,对着老太君,安元觉得自己无颜以对。
安太师说:“母亲,你也许久没有出佛堂了,儿子扶你去花园里走一走吧。”
安府的后花园在冬季里,也能看到一片绿意。老太君走在后花园的小径上,回头看一眼远远跟着她与安太师的两个宫嬷嬷,低声道:“二丫头没把秦氏放出来?”
安太师道:“秦氏身子不好。”
“她天天除了吃就是睡,能有什么不好的?”老太君道:“是二丫头容不下她吧?”
安太师扶着老太君往前走。
老太君看安太师不答她的话,便自嘲道:“也对,秦氏害死了她的生母,她怎么能容下这个嫡母?是我老胡涂了。”
“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安太师小声道:“母亲这一次出了佛堂,日后就在府安度晚年不是更好?小辈们的事,您就不用再操心了。”
“那元呢?”老太君说:“